此话一出,等于把姜梦思的脸放在脚底下踩了。
姑娘家,大年夜出去玩喝得烂醉不说,都到家门口了,还磨着萧羽送她回卧室,要在乡下这种狐媚子做派,是要遭人唾口水的。
众人脸色变幻,家里的帮佣更是私底下交换眼神。
姜梦思一张脸臊得通红,连哭都不好意思哭了,哽咽着啜泣。
乔秋芸暗骂女儿脑子进了水,想出这种昏招,站起身跟萧羽道:“梦思从前不这样,今天看你愿意回家太高兴了,所以出去跟朋友玩的时候多喝了几杯,这孩子酒量不好,一杯酒醉。萧羽,你别放在心上。”
“吴阿姨,麻烦你给梦思准备下醒酒汤,顺便给余大夫打电话,让他来给梦思看看伤。”
余大夫是萧老爷子的私人医生,住的离萧家并不远。
吴阿姨应了一声,转过身将其他在看热闹的佣人都通通驱散。
人都走了,偌大的别墅透着诡异的安静。姜梦思被乔秋芸扶起来,一瘸一拐的回屋,她真是扫脸透了,连装醉都忘记了。
乔秋芸扶着她进屋,门一关,就低声斥道:“你是脑子里装浆糊了吗?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
姜梦思十分委屈,坐在床上,眼泪珠子还往下掉:“不是你教我的吗?必要时就得用非常手段,深更半夜,我跟萧羽进了卧室,事情不就定下了吗?”
“现在是必要的时候吗?”乔秋芸火气直蹿脑门:“这还是在萧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萧家门风森严,萧振江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妖冶狐媚做派的女人。
姜梦思要是把事情做成也就算了,可被萧羽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儿从楼梯上丢下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让家里上上下下的人怎么看她。
想到这一点乔秋芸就觉得头疼。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吴阿姨的声音:“乔老师,余大夫过来了,现在让她就来吗?”
乔秋芸看了眼姜梦思,示意她把眼泪擦干净,扬声道:“进来吧。”
门一开,余大夫挎着包走进来,点头问好,给姜梦思检查一番后道:“都是皮外伤,擦点儿药就好,最近不要剧烈运动,不能沾水。”
乔秋芸松了口气。
姜梦思抱着胳膊肘上看:“不会留疤吧?”
“不会。”余大夫和颜悦色:“年轻人伤口好得快,不会留疤。”
伤口包扎好,乔秋芸将人送出去,临走时对着姜梦思道:“你先睡吧,我去看看你爷爷,真能被你气死。”
姜梦思委屈地倒在床上,一双眼泪像是灌了水,萧羽怎么会得了夜盲症呢,真是倒了大霉,早知道他有这个毛病,自己还上去触这眉头干什么。
客厅里,乔秋芸穿着绸缎睡衣倒了一杯热牛奶,端着往楼上去。到了门口,就见吴阿姨从里面出来,她急忙将人拦住:“老爷子睡下了吗?”
吴阿姨看了眼她手里的牛奶,明白她的来意:“没有呢,他叫了小羽谈话,您现在还是不进去的好。”
乔秋韵点点头,她实在是好奇萧振江会和萧羽谈些什么,可总不能凑到门板上去听,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屋里,萧振江坐在沙发上,面前的小几上扔着几张装药的白纸,他抬头将掌心里的药就着水服下后,沉着眉头看向萧羽:“你还是不喜欢思思对吗?”
“没有,我们相处得很好,你也看见了。”萧羽靠在沙发背上,神色疲倦地答复。
“你是我的孙子,我还看不懂你玩的小把戏,要不是心里对思思有意见,又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一个姑娘家出丑!”
萧羽无奈:“我有夜盲症,没看清路,刚才已经说过了。”
“你个当兵的有夜盲症,还怎么打仗,部队体检能查不出来?”萧振江将他的谎言一语道破:“你实话说,是不是还在惦记那个乡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