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是她砸的,玻璃她自己划的,怎么,想怪我头上?”
“那么多人看到了,明明是你划的她……”
“人多说的就是真的?”林香盼冷冷嗤了一声,不屑地盯着林美芳,“那你的好女儿,可不就是个恬不知耻,占别人的位置害抢闺蜜老公的小三儿?”
“你——”
“林香盼,够了!”夏泽安走了过来,大声呵斥。
可林香盼只是笑,笑这群人太恶心,她都受不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反正这个婚我也不想结了,夏泽安,退婚!”
四下静了一秒。
姜晚拉了拉她,想让她先冷静。
和夏泽安的婚事,关乎整个林家,盼盼冲动不得,更任性不起。
下一刻,夏泽安已经走过来,一把抓住她手腕,“还没找你麻烦,你还闹起来了?”
他一把将人抓走,两人吵嚷起来越来越大声,被护士赶去了外边
整个走廊上,徒留下姜晚面对夏家夫妇。
气氛微妙,她觉得不大适应。
抬起头,隔着虚掩的病房门,正好看见厉衍川站在床边。
身形颀长,冷峻。
只穿着内里的衬衫,敞开了领口,下颌窜出胡茬,有些许杂乱。
窗外日光照下来,侧脸清隽。
他向来好看,阴影软化了脸颊线条,连眼神也温柔,像要滴出水来似的。
是了,他对夏柔一贯温柔,与对待自己时的虚情假意极不一样。
至少,他应该不会把手里精心熬制的清粥,弄混成作假的预制品。
“晚晚,之前的事……”半晌,林美芳凑过来,搓了搓手想跟她说话。
姜晚回头礼貌笑了一下,“夏夫人,那些都已经了结了,你往后,可以连名带姓唤我。”
“晚、姜晚……”
林美芳向来懦弱,她既不敢反抗夏园和夏柔,此刻,也不敢对姜晚多置喙什么。
姜晚没在意她的委屈。
但凡没有上次中毒的事,她也可以做到基本的问候和交往,可林美芳既已决然选择了夏柔,与她,便彻底没了干系。
这样更好。
姜晚觉着,她如今孑然一身,只等陈秀梅病情好了之后就考虑着离开海城。
天地广阔,日月绵长,她们母女在一起相依为命,在哪都能安生。
可转身的瞬间,她忽然看见那边走来两道人影。
“陈轩?你……和曹医生?”
姜晚明显一愣。
她有些对日子恍惚了,“曹医生,您不是去加国学习了吗?才三天,怎么会在这?”
他学习的时间,为期一周才对。
曹医生见着她,也是满脸歉意,迟疑了一会才开口。
“实在是抱歉,那边的事,已然耽误了。小陈联系上的nixon医生,此后也,怕是也没机会再指导我。”
“什么?”
姜晚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压着,闷胀到喘不上气。
她有些急切。
“那我妈妈的手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