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重重磕在桌角,疼的她惊呼出声。
微醺的林香盼,却在那瞬间站了起来。
手里的酒瓶扬起,“啪”的一下,毫不犹豫砸了过去!
……
厉衍川回了别墅。
时间尚早,老太太用了晚餐还没睡,没什么心气地坐在沙发上看老电视剧。
见着他回来,眼皮都不曾掀一下。
厉衍川没过去自讨没趣,径直上楼想休息,却在推开主卧房门的瞬间,怔在原地。
整个主卧,都变了。
米色的窗帘和暖橘色的床单被套,不知何时恢复成了黑白,旁边刚加上的桃木桌一尘不染,不曾留下任何放过东西的痕迹。
他急切走到衣帽间,才发现左侧的柜子尽都空荡荡的。
姜晚的衣物、鞋帽、饰品,所有的一切,丝毫不剩。
整个家里,甚至没有任何姜晚的东西,仿佛她所有存在的痕迹都已经被抹平!
他几乎要窒息!
“我安排人帮她搬的,晚晚本来说,这些都是你买的东西,礼服裙子,她平时也用不着,不想要。我却知道,那些东西多少值点钱,派人都送过去了,也落个清净。”
老太太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似是只经过,说完又拄着拐杖走远。
厉衍川却只觉着,心都在那瞬间空了。
姜晚头一次,走的这样彻底,从他的世界彻底离开!
胸口好闷!
曾经存在的某种东西被狠狠抽离掉一般,阵痛难忍。
他突兀意识到,自己根本离不开姜晚!
一直以来,她都存在于身边,太过熟悉自然,以至于都快忘却她的重要性。
可现在,厉衍川终于发觉,他如鱼,姜晚如水,离了她,竟难以呼吸——
直到手机响起,他等了好半晌才接通,眼圈泛红,嗓音嘶哑得不像话。
“夏泽安?什么事。”
……
姜晚是近期第三次进警察局了。
一行三人,受伤的成嘉行在医院,喝醉的林香盼被拘留,还有她,焦急地做着笔录。
“我已经联系了她的未婚夫,待会就到。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将人保释出去,都可以。”
“我朋友……她喝醉了,不是有意的。那个男人动手在先,要判也得先判他,对吗?”
警察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对方伤到了头部,是自保还是互殴,也要等鉴定结果。至于你……找人来签字领你回去吧。”
“我也要?”
“你没参与?”
姜晚愣了愣,想起来,后面扭打了一会,自己也上手砸了成嘉行几下。
她有些窘迫。
拿着手机,一时却不知道能打给谁。
直到外面突然走进来两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