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两人联系其实很少。
当年救厉衍川的时候,其实她还救了另外一人,就是符星文。
只是他伤势太重一直昏迷,后来被学校领导托了关系送往国外的医学实验室,三年了,最近才总算清醒,勉强保住一条命。
“刚好忙完。”电话里,男人的声音疲惫却兴奋,夹杂着期待,“实验终于快结束,晚晚,你那边还好吗?”
“嗯哪,很顺利。小武学业也不错,他很听话。”
符星文与她从小一块长大,出事之后留下一个在读初中的弟弟,姜晚资助了他三年,今年已经参加了高考考上了不错的学校。
“那就好。”符星文松了一口气,“这些年多亏了你。你是我和小武的救命恩人,晚晚,谢谢你帮我照顾他。”
他顿了顿,欲言又止,最后才轻声问了一句,“你呢,晚晚,你还好吗?”
姜晚失笑,“当然。比以前更好。”
她觉得,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好,至少,远离了令人窒息的牢笼,她如同被放飞的鸟儿一样自由。
“我很快回去……”
没说几句话,电话挂断。
姜晚转过身,模糊之际未曾来得及反应,便一头撞进了男人坚硬的胸膛里。
“跟谁打电话那么高兴?”厉衍川顺势将她拉入怀中,熟悉的栀子香,染着一些药水味,不算好闻,但异常的合他口味。
“是那个你一直支援的账户主人?”
“吃软饭的,你也要。”
厉衍川讲话不好听,但姜晚只挣脱开他的束缚,也并不生气。
他这人一贯养尊处优,大约自己提离婚,伤了他大男人的面子。
对于这些小心眼的报复,她能理解。
可厉衍川的声音仍旧在头顶响起,夹杂了一丝不悦,阴沉了下去,“所以姜晚,你早有退路。”
他恶意中伤,姜晚终于停下来脚步。
回头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面庞,衿贵无双的面色上勾开了薄唇,居高临下的宛如嘲讽。
她也跟着挤了一下眼睛,“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厉衍川噎了一下。
扣住她手腕,目光细细盯着她的唇。
这张嘴,是毒了不少。
亲的时候却一直让他很有感觉,除了,会咬人。
他垂眸,终是不愿落下风,冷声警告,“嘴这么利,看来是不想回男科了?”
“那不是,有人不让我调回去么。”姜晚别开眼,不想离他太近,挣扎了下把手松开,侧身对着他,“要是我在急诊科能让你开心一些,早点同意离婚的话,我还是继续呆着吧。”
调回去什么时候都有机会,离婚,却等不得。
她礼貌地笑了笑,带着疏离的神色,毫不犹豫走开。
这次,厉衍川没去拦她。
他冷着一张脸站在原地,目送那道纤细的身影走远,干净利落的脚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这场闹剧,拖泥带水的分明是自己。
姜晚一心只想离婚,根本不在意他了。
厉衍川不明白,以前要死要活闹着要嫁给他,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的女人,怎的忽然就不在意了呢?
明明自己没亏待过她,可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在意自己了?
那天晚上欺负她的时候?
接回来夏柔那天?
还是更早……
想不清。
很烦。
他的的手指下意识在兜里摸,摸出来烟想点上。
“医院不能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