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姑没能行成大礼,于是便把手边的礼盒带了过来。
“二小姐大恩大德,我昨日还有眼无珠,觉得小姐信口雌黄,多谢小姐的符咒帮忙,救了我孙子淼淼一命。”
许姑姑说着说着便有些眼眶湿润。
“我这一生就这么一个孙儿,从来如珠似宝的疼爱着,我都不敢想象,要是淼淼真出事走了,我该怎么办才好。”
看着许姑姑悲痛后怕的样子,花笺也是于心不忍,走上前安抚着许姑姑。
“没事了没事了,许姑姑为人心善温和,这都是你平日积攒下来的福气,日后继续做些宽以待人的善事,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许姑姑点了点头,将礼盒盖子打开推了过来。
“二小姐家世富贵,想来不缺什么,但我们却是不可不报,这是我的一些谢礼,都是些简陋粗俗之物,希望二小姐不要嫌弃。”
看着许姑姑推过来的盒子里一水儿摆正好的珠宝金银,花笺的眼皮差点没翻过去。
她急忙将许姑姑的礼盒又给推了回去。
这她可不敢收,
这么多的贵重东西,她收了不知道要折损多少功德。
于是十分正色的对姑姑说道。
“许姑姑,知雪并非挟恩图报之人,这等礼物太过贵重,本就是举手之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事于我也有好处,许姑姑不必放在心上。”
叫花笺态度坚定,许姑姑终于是将盒子收了起来,只是脸上总有些纠结。
“姑姑若是觉得毫无报答于心有愧,何不对我更加严厉些,争取早日习得最标准的礼仪,如此,既不会叫姑姑声明有损,又劳烦了姑姑,正好报答了那份恩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许姑姑暗自笑笑,知道这是花笺推脱安抚她的说辞。
教导礼仪本就是她的分内之责,又有什么抵消恩情的说法。
只是花笺态度强硬,许姑姑也不好勉强,只好按照花笺的话来,教训的更加严厉了不少。
日子这样过去,花笺觉得自己适应这样的生活倒是适应的不错,
除了国公夫人常常来送她些华贵好物磨损她的功德以外,还有时不时因为没藏好被带走的破旧蒲团,
以及无数的漂亮花瓶。
似乎是因为花笺从祖母那里取走的那一只美人瓶,国公夫人好似认定了花笺喜欢漂亮花瓶,
每每来看她一次,都要带着些一同前来。
母亲送的东西,花笺不敢假手送人,
只能心疼肉也疼的看着那些花瓶取代掉辛苦积攒的功德,然后成为房间里没用的摆设。
不仅如此,就连那个便宜姐姐,也曾经偷偷送来过两只。
本来想着若是平辈,送来是不是可以拒绝了。
没想到采莲一句:“哼,小姐不收也好,咱们凭什么要跟一个冒牌货修好关系,这些本来都该是咱们小姐的,哪里还需要她来送?”
这话听的花笺冷汗直流,她脑子里根本没有那些弯弯绕绕,赶紧拦住了要将花瓶退回的下人,笑容特别的勉强。
“姐姐有心了,花瓶我很喜欢,只是姐妹之间不必这么客气,让她就不要再送了。”
花笺本以为这样是相安无事,谁知道第二日母亲期期艾艾的过来,
先是小心的打量了花笺的神色可有不对,又左右观察了她的情绪如何。
直到花笺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无可奈何的对国公夫人来口。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
“母亲听说你不喜欢你姐姐送的东西,差点让人退回去,便是收了也让她别再送来,想着你是不是受了委屈,不喜欢咱们便不要就是,不必太过在意他人,你是咱们国公府堂堂正正的小姐,旁人越不过你去的。”
国公夫人说的正色,俨然心里也是如此想的。
她一想到自己亲女儿流落在外从小吃不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