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她说得也对,既然要找的浮云观仙姑就在眼前,我又何必再浪费几天时间去往浮云观呢?毕竟,我儿子都病重了,是吧?”
白琼玉心想,挺好,越来越入戏了,这都开始学会跟观众互动了。
妇人继续说道:“然后我就把那位仙姑带到了我家。她有模有样地给我儿子看病,并给了我三颗药丸和三张符纸,让我分三天,把三张符纸烧成灰后放在水里,跟着那药丸一块儿服下去。说是三日之后,我儿的病就能好了。”
见周围的百姓都听得津津有味,奇玉趁机擦了擦额头的汗,想着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否则事情过后,师父说不定得把自己变成一只蛾子。
“第一天服了药,我儿的病开始加重。我以为是仙姑的法术显了神力,作乱的妖祟现出原型,才会让我儿病情加重,便没多想,想着第二天吃完药可能就会好转了。不料,第二天服完药,我儿就……”
讲到激动之处,妇人突然就停住了。
她觉得此时自己应该要哭出声来,但她却做不到。
妇人开始怀念白琼玉的那张手帕。
她的眼睛此时虽然通红,但没有哭腔,明显是不专业的。
周围听戏的百姓开始不淡定了。
“你儿子怎么样了?”
“是啊,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就是,哪有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的。”
白琼玉感受到大家迫不及待的样子,在心里默默给这位大婶点了个赞。
大婶演戏还是很有天赋的,很会调动观众的情绪。
此时,戏已经演到了高潮,自己该出力的时候,还是要出点力。
白琼玉又掏出手帕,假装给妇人擦眼泪。
妇人一见到手帕,顿时满心欢喜,想趁此机会把手帕握在手里,说不定待会儿还要用到呢。
不料白琼玉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只将手帕在她鼻尖和眼前假装一抹,便又收回袖中:“婶子,别激动,慢慢说。”
妇人此刻早已泪流满面,便开始了自己的哭诉:“我儿就,就一命呜呼了啊!呜呜呜呜呜……”
那葱味和黄芥末味真的太刺激了,妇人涕泪横流,是真的说不下去了。
白琼玉觉得自己真是夸早了。刚刚才觉得妇人有天赋,谁知道她又冒出了一个成语。
好在这成语用得无伤大雅,并不影响大家对解决的认识。
观众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会这样啊?”
“这应该跟浮云观没关系吧?”
“怎么会没关系?没听这大婶说吗?是服用了浮云观仙姑给的丹药才没了的。”
……
妇人虽然泪眼婆娑,也还伸长了耳朵去听大家的议论。
如今见到有那么多人帮她说话,自己也不禁被自己给感动到了。
这都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纯靠嘴上功夫,就能把一个事情说得无中生有,她可真是太厉害了。
白琼玉本也就在等着造势,只有大家都在意这件事了,她想要的目的才能达到。所以也就由着大家讨论。
身后的白蒹葭开始急了。浮云观创建至今已经十六年了,这十六年来,从没有人敢这样说浮云观的不是。
如今师父才仙逝不到半个月,就有人敢这样来闹事,难不成觉得她们几个师姐妹修为不高,好欺负?
“大婶,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您这随口一说,就把事情赖到我们浮云观头上,不太合适吧?”白蒹葭出声质疑。
白琼玉眸光闪了闪,这二师妹竟然搅了进来,若是为了浮云观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