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芳菲一把按住门，“胡女士，才六年，你就已经忘记雪芝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要打扰我，否则我要叫保安赶你们出去了。”董母眼神慌张，手上用力，但还是撼动不了楚芳菲。
屋里传来座椅倒地的声音，接着是小孩子的哭声，董母立即跑回去，从地上抱起一个孩子。
“摔疼了吗？宝贝不哭，妈妈给你吹吹。”董母温柔地哄着怀里的孩子。
楚芳菲看着这一幕，喉头有一些酸涩，“胡女士，在你心里，已经有人代替雪芝了吗？”
“你懂什么？”董母低声说。
她招手让保姆把孩子抱进房中，房门关上，她才说道：“你什么都不懂，你根本不知道那件事给我们带来的阴影有多大。”
她攥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迟星晚问道：“胡女士，你说的阴影，是董雪芝的死，还是董雪芝的死因？”
董母表情一怔，“有区别吗？人都已经死了。”
“有区别，很大的区别。”迟星晚说：“你现在，愿意正视自己的内心吗？”
董母咬着唇，终于恶狠狠斥责：“她做出那种事，丢光了我和她爸的脸面，难道我们不能抱怨吗？难道要我们一直留在六年前不往前走吗？”
楚芳菲难以置信道：“难道在你们心里，董雪芝的命还没有你们的面子重要吗？当年你们为什么不选择报警，说不定……”
“够了！”董母打断她的话：“然后呢，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为什么死吗？”
楚芳菲哑然，最终只说：“你们这样，对她不公平。”
董母自嘲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她已经死了，但我们还活着，难道要我们一辈子活在别人的指责里吗？所有人见到我们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们养出了一个那样的女儿。”
楚芳菲还想争论，迟星晚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既然胡女士已经认定董雪芝有错，那便没有必要继续说了，我们今天来，目的并不是为董雪芝平反。”
楚芳菲闭了嘴，董母问道：“你们是为了什么来的？”
迟星晚道：“胡女士，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燕大附中的闹鬼传说？”
“我知道，但那些都是学生们瞎说的而已，不能当真，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迟星晚又说：“那你知道燕大附中最近出了一些变故吗？董雪芝给她曾经的班主任老师报梦喊冤。”
董母倒吸一口气，下意识伸手捂住嘴巴，她的身体抖如糠筛，甚至已经站不住了，连忙扶着沙发坐下。
“看来，她也找过你？”迟星晚试探道。
董母唰了一下掉了眼泪，“都这么多年了，她为什么还不安息，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董母哽咽道：“大概半个月前。”
楚芳菲也要哭了，她闷着声说：“她想找你求助，但你不相信她，所以她只能找曾经的班主任帮忙。”
“我……”董母愣愣地坐着，不知所措。
“后面呢？她没有再来了吗？”
董母僵硬地摇头：“除了报梦，没有其他了。”
迟星晚拍了拍楚芳菲的肩膀：“走吧，这里没有线索。”
走出小区，楚芳菲脸上依旧挂着愁容，迟星晚道：“接下来，找一找她的男朋友吧。”
提姆不耐烦道：“找了这个找那个，有完没完，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解决问题？”
迟星晚冷声道：“既然你不认同我们的办事方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