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次穿越的最后一次,已是月露枝头、万籁寂静的深夜。
王颖馨轻轻掀开被子,蹑手蹑脚下床走到门边悄声开门出了卧室。
再到樊江的卧室门前轻叩三声。
樊江卧房的门悄然而开,王颖馨钻门而入。
“快进来!我姐睡啦?”
“睡了!”
王颖馨看着舅舅那张望穿秋水的脸,把身体里的那点瞌睡全赶跑了。
环视一圈,这房间和狗窝没啥区别,到处都散落着七零八落的衣服,地上还有两双横七竖八的臭袜子,桌子上更是乱作一团,总之就是没有下脚的地。
樊江将凌乱不堪的床铺掀开一角:“坐这,快和我讲讲,我和彩琳到底有没有未来。”
王颖馨故作高深模样盯着为了等算命结果,等到眼底发暗的舅舅:“你先和我说说你有多喜欢陈彩琳?”
“这有什么好说的,喜欢就是喜欢呗……”樊江少见的扭捏。
“很重要,你的态度关乎你们俩的未来的结果。”王颖馨严肃而正经。
她的态度让樊江不得不直面回答刚才的问题,樊江又是挠头、又是挠腮,好半天憋出一句话:“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人就是她!”
“这么认真?你可不像是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大森林的人?而且你们俩的交集也不深,你认识陈彩琳,是因为她抓过你!”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俩没未来?”樊江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这我可没说啊,你先说说你们俩从认识到现在的经过,有了经过我的测算才会更加准确。”
樊江打开抽屉,相比凌乱的卧室,抽屉里整洁的异常。
整洁到里面只放了一个暗红色丝绒面料的盒子,樊江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浅蓝色的丝巾。
他取出丝巾,缓缓道出了自己与陈彩琳相识的全过程。
1993年大年初三下午,樊江正在家里等着近半年未回家的父亲回家共度新年时,一通来自他朋友李铭的电话将他喊了出去。
李铭是樊江从中学就玩在一起的朋友,在运输队工作,他这个工作性质也是常年不归家,所以他的一通来电让樊江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当天下午,李铭因为一个喜欢的女孩和一伙社会上的地痞流氓起了争执,他给樊江打电话,就是想让樊江过来给他撑面子。
当天李铭不止给樊江打了电话,还给其它好几个运输队的同事都打了电话。
樊江因为樊敏芝的阻拦,等他赶到事发现场时,李铭和他的同事已经和那群地痞流氓打斗了一番。
当时现场有一名地痞流氓因为其中一人的推搡,被一辆疾驰而来的卡车撞至当场死亡。
由于有命案发生,最先赶到场的派出所民警立刻通知了县公安局刑侦队,当时负责出警的警察之一就有陈彩琳。
好巧不巧的是,樊江与陈彩琳等警察几乎同时到场,他被陈彩琳当场擒拿带回了局里。
樊江没有参与打架斗殴是事实,可那群地痞流氓为了报复李铭,咬定出现在现场的每一个人都参与了械斗,包括樊江。
樊江当时的运气是真差,前往打斗现场的途中时,他为了救一只掉到臭水沟里的流浪猫,右手被臭水沟旁的一个破酒瓶划伤,他的伤势和衣服上滴落的轻微血迹,让他的解释在众多的指控中几乎不起作用,要证明樊江没有参与械斗需要有更有力的实证,当天警方将他和李铭等人一起关在羁押室。
是陈彩琳,她用自己的丝巾在返回局里的途中给樊江包扎了还在渗血的伤口,也是她相信了樊江的自辩,帮樊江找到了能够证明他没参与械斗的有力证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