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由头,能让虞清月安静一段时间,那教养嬷嬷可不是拿来说笑的。
一板一眼,极为苛责,也能让她长个记性。
她看了看周围,并未发现那个红色的身影,眉头轻轻蹙起,“艳娘去了何处?”
白鸢手中正拧着药膏的盖子,听到虞薇宁的话她抬头看了看,这才发现艳娘不见了,“许是在偏房里歇息吧。”
虞薇宁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艳娘性子慵懒又矜贵,偏院里有些湿热她定是待不习惯的,随即站起身来对着白鸢道:“我们过去看看。”
白鸢小嘴一撅,那艳娘如今就像是夫人的嫡亲姐妹似得,两人一步也离不得。
但也恭恭敬敬地跟在了虞薇宁的身后。
偏房的门半掩着安静的出奇,忽然里面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
虞薇宁轻轻唤了声,“艳娘。”
响动的声音就慢慢地停了下来,却无人应声。
她心下奇怪当即上前推开房门,只见谢长宴半跪在地上,满头的乌发垂落遮住了那张艳绝的面容,嘴角似有殷红的血迹,红裙铺散开来如同妖异的红莲,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子诡谲之气。
他幼时被人下了毒,每隔三月就会毒发一次,全身如同被抽筋剥髓,万蚁噬心,每每这个时候他都尤为脆弱,一个稚子便能取他性命。
谢长宴眼尾通红视线慢慢的模糊起来,听到有人进来了,眼神顿时一凛,显得警惕而又危险。
白鸢见夫人只站在门口却不进去,有些疑惑道:“夫人,怎么了?”
虞薇宁轻轻摇了摇头,“无事,你先过去帮我打点温水。”
“是,夫人。”
白鸢心里虽然疑惑但也并未多嘴,转身就出了偏房。
见人走了,虞薇宁才慢慢踏了进去,艳娘这幅样子有些奇怪,她不敢让旁人瞧见了,但也不能丢下她不管,小心翼翼地开口唤道:“艳娘……”
声音柔和如同山林间的一捧清泉,丝丝滑滑的流入了心间。
谢长宴艰难的抬起头来,嘴角的血迹都已经快干涸了,面容苍白又病态,他日日都在服用克制的药物,却没想到还是毒发了,此刻浑身紧绷着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只觉声音有几分熟悉。
虞薇宁见他没什么反应,当即又大着胆子上前一步,“艳娘你这是怎么了?”
她慢慢的低下身子朝他靠的近些,伸手想要去拉他,手刚伸过去,就被人狠狠的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