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笑着点她的小鼻子,问:“爷爷的爸爸叫什么?”
久久唱完整首《家族歌》也没有“爷爷的爸爸叫什么”?但不妨碍她知道这是非常大的长辈。
她乖巧地走到郁荣生身边,偎着他,奶声奶气道:“你比爷爷还大一级,可看起来跟爷爷一样,我应该叫你什么呀?”
郁荣生将她抱到腿上,笑着说:“久久该叫我太爷爷。”
久久歪着头想了想,问:“那我是不是还有爷爷,奶奶,太奶奶?”
郁荣生被久久的聪明劲逗开心了,笑道:“久久还有曾曾祖父,他今年一百岁了。”
久久伸出手,揉了揉郁荣生的脸:“那你今年多大了?”
“太爷爷今年74岁了。”
久久搂着郁荣生的脖子,奶乎乎地说:“都怪爸爸,他让妈妈生气了,把我藏起来,害我不知道有这么多亲人,过年红包收的好少好少,太爷爷,你要打他屁股。”
这小棉袄漏风。
郁荣生眼睛眯成弯弯的缝,笑得眼角的鱼尾纹层层散开,“对,久久说得对,快三十岁的男人连个小孩子都不如,太爷爷打他屁股。”
久久趴在郁荣生耳边说悄悄话:“太爷爷,不要打太重了,会痛的,妈妈打我都是轻轻的,挠痒痒一样。”
郁辞笑,这小棉袄暖心,其实不漏风。
郁荣生抱着久久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整个房子里绕了一圈,久久拉着郁荣生去1901,把自己画本炫给郁荣生看。
稚嫩的笔画画出了多彩有趣的儿童世界,这小丫头手很稳,想象力丰富,继承了许静安的绘画天赋。
久久:“太爷爷,我现在还太小,等久久大了,要跟妈妈画的一样好。”
“好,太爷爷以后陪你画。”
郁荣生没见到郁辞跟自己说过的骆冰,便问久久:“小宝贝,爸爸说有个还厉害的阿姨在照顾你,她去哪里了?”
“骆阿姨回去看朋友了。”
郁荣生最后晃到厨房里,问正在煲汤的王姨,是什么时候开始照顾许静安的。
王姨低头想了想,道:“去年十月,少爷让我去翡翠湾,当时少夫人刚进剧团没多久。”
郁荣生压低声音问道:“那小子是怎么追上前妻的?”
王姨笑,同样压低声音回:“那时,少夫人瞒着他在剧团唱戏,骗少爷说报了兴趣班,每天都回得晚,少爷当真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少爷在家里等少夫人。”
“反正刚开始也是吵吵闹闹的,少爷怪少夫人不爱他,什么都不跟他讲,没少闹过别扭,不过误会解开就好了。”
郁荣生暗道,臭不要脸的,原来前妻重回雁城没多久就追过来了,在自己面前还装那满不在乎的样子。
久久突然像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说:“太爷爷,爸爸有时候挺傻的,妈妈跟他比起来,聪明多了。”
郁荣生“嘿嘿”地笑起来,抱着久久晃到郁辞身边,幸灾乐祸道:“你女儿觉得你傻。”
郁辞伸手捏了捏久久的脸蛋:“小丫头,今晚的睡前故事爸爸不讲了。”
久久忙说:“太爷爷,爸爸的傻都是装的,爸爸好聪明好厉害,久久这么聪明可爱都是因为爸爸又聪明又帅。”
久久说了一大段话,歇口气继续说:“爸爸好都是因为爷爷,爷爷好都是因为太爷爷,太爷爷好都是因为……太太爷爷。”
郁荣生看着她软软白白的小脸蛋,“呵呵”笑起来,纠正道:“爷爷的爸爸是曾曾祖父。”
久久:“记住了,曾曾祖父是老寿星!”
晚上,郁荣生留在椿棠府吃饭,慈祥的目光一直舍不得离开久久。
小丫头筷子抓得很好,端正地坐在凳子上吃着。
郁辞往她碗里夹了些青菜,久久苦着脸,仍乖乖地将青菜一根根吃了。
郁荣生笑,“跟你小时候一样,吃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