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算是白说了,管家心里叫苦,这叫什么事,大的刚,小的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没什么事你就先去吧,不要让闲杂人等来这幽澜汀。”
凌湛说着就重新走了进去,根本没给管家反驳的余地。
徒留管家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愣愣出神,这就是用完就甩啊。
“你们都看什么,没听见相爷说的话么?老老实实的给我守住了,让我知道谁再偷懒,你们可清楚府里的规矩。”
“是,小的们定然守好幽澜汀!”
管家又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大步流星而去。
这边凌湛才回到房里,轻手轻脚的合上门,他听见门外的动静不由蹙眉,这些小厮越来越没眼力见了,主子还在屋里病着呢,他们在外面乱叫唤什么。
心里腹诽着转过头,就对上一双清冷的眼眸,许是刚醒的缘故向来对他不假辞色的人此时脸上竟然有一丝难分今夕何夕的怔忪。
向来舌灿莲花的凌湛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脑子倒还清楚知道此时最关键的是她的身体,等再反应过来凌湛已经走到了床边,自然的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手,语气轻柔的就像是一片羽毛在心尖划过,“澜儿你醒了!”
这一个激动就将心中对她的称呼给说出来了,榻上的女子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眼中似有迷离,就连那只被他握紧的手都忘记抽回来了。
凌湛习惯了她没有回应的样子,也不在意,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试探一下温度,可是感觉到那炙热的体温从掌心传来时凌湛剑眉紧蹙,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尽是担忧还有一丝难以忽视的心疼。
若是换到平日凌湛得不到沧澜的回应一定会阴阳怪气的讽刺一番,可是如今的他只希望知道榻上的女子是否难受,病痛可有减轻。
向来冷心冷情的凌湛许久没有这样的情绪了,除了聪儿小时候生病他衣不解带的照顾,可以说这沧澜就是独一份了。
“澜儿,有没有哪里不适,你昏迷几日了,没有好好的用过饭,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些好克化的食物,一会儿用了膳食再喝药。”
凌湛说着起身去了床榻边的小炉上给沧澜斟了碗温热的水,坐在榻边小心的把她扶起来,又在她背后垫上了一个软垫,“来,先喝点热水,你昏迷的时间太久了,喝不下去水,唇都龟裂了。”
沧澜难得没有一醒来就对他疾言厉色,不过也没有回应他,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忙来忙去,看着递到嘴边的水又看了眼一脸倦容的男人,终究还是没忍心再对他不假辞色,顺从的张开嘴,许久没正经的喝过一口水,喉咙都是撕裂般的干涸,甘甜的水从唇舌划过沧澜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慢点慢点,你刚醒还饿着肚子了,不能光喝水。”
身边是凌湛温柔的叮嘱,沧澜忽然间觉得眼眶泛酸,就连她自己都没想过有一日她会为一个对自己强取豪夺的人心生眷恋。
一觉醒来凌湛好像变了性子,沧澜不理会,他也不恼,依旧自顾自的跟她说话,细致入微的照顾她。
凌湛本就自己带大了凌聪,这些照顾人的活他并不生疏,可是看在沧澜眼中却是件新鲜事,不过更多的是疑惑,她不知道堂堂丞相会对自己这般照顾。
她自问除了那一张还算能看得过去的脸再没有一丝有用的东西,他这样做又能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
“相爷无需如此,这几日多谢您的照顾,沧澜无以为报,您……”
“好了,我救你难道就是为了你这三言两语的感谢?不会说话就别说,依我看,你这人还是不说话时的样子更可人。”
凌湛没好气的给她用帕子擦擦嘴,“你这个人浑身上下就嘴硬,所以你在我还没有生气的时候,最好给我闭嘴。”
虽然嘴上说的‘凶狠’可是眼里的柔色几乎要变成了实质,沧澜这下是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她不知道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