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闻言如遭雷劈,干笑了几下,赶紧打马虎眼。
笑话,让她写,还不如让她上暗卫营里回炉重造了!
“呵呵,那个公主……这大冷天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阿奴已经做好了你最爱吃的酥酪。”
阿好但笑不语,知道阿蛮这是又在打马虎眼,不过,想起阿奴的点心,倒也没揪着她不放。
不过走了两步,阿好就停下来,阿蛮亏着收住了脚步,不然这可要撞着小公主。
“对了,阿兄这两天身子如何?”
阿蛮有些为难的答话,“将军……又去军营了。”
“去军营了?他不要命了!”
阿好这些日子被大祭司勒令在祭司殿修习术法,到了家倒头就睡,更别说去英武殿看看兕寒了。
“嘘!”阿蛮伸手拉住了阿好,赶紧看看左右没有人这才放心,“公主你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回头传到大妃那咱们可就不好说了,您还把君侯给害了。”
“大妃要是知道实情,能不迁怒君侯吗!”
阿好也意识到有些不合时宜,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眼珠一转,“走,去换衣服,叫上阿蛮咱们也去军营转一圈。”
“好久没练剑了,去校场耍上一耍!”
“校场?!”
“公主,校场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帮糙汉子再伤到您!”
阿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又不傻,点到而已,再说雍幸不是跟着阿兄在军营里操练吗?”
阿蛮心里有些泛堵,说到底还是惦记那头心机狼,以前的公主可不是这样的,不过就算没有心机狼她和阿奴也不是公主殿下心里宝,她算是看出来了在公主心里任谁都越过不过将军在她心中的半分。
算了,争宠是行不通的,还是老老实实陪着她去军营吧。至少还能跟那‘讨厌鬼’斗斗嘴。
这样想想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郁气都消散了,“我一会让阿奴将那把双溪宝剑取出来,我们俩给公主露一手,让您给点评一二。”
阿好有些难以置信的了眼阿蛮,“双溪剑?那不是用玄铁打的吗?你们俩平日宝贝的了不得连我都没见着几次,这次怎的舍得拿出来了?”
阿蛮眉毛飞扬,那样子就差把骄傲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古有南海明珠天下共赏,我又怎么舍得明珠蒙尘?”
“呵呵,你还真是大方啊~”阿好神色了然但是心里还是一下就猜中了这个坏丫头的心思,不就是看雍幸受了阿兄的器重,心里不平拿着阿兄曾经赏赐的宝剑去炫耀么。
多大的人了,真是幼稚。
阿好这样想的同时也忘记了自己不过也还是幼稚的年纪。
“走吧,带路!”
“得嘞~ 公主殿下小的给您带路,您请~”
宽敞的宫道上传来小公主银铃般的笑声,沿路的腊梅绽开了点点殷红,像是寒冷冬色中为数不多的一抹亮色。
象征着生命,也象征着末路逢生。
军营
军营外就能听见里面的杀声震天,明明是寒冬腊月,校场上一个个士兵身着单衣却依旧热得汗流不止,每个人古铜色的面容下尽是英朗刚毅。
眼中都闪烁着对战争的火热,兕国的勇士从不畏惧战争,相反,他们都渴望在战争中获得军功,待到凯旋而归之时能丰荫家人,在兕国以战功论功封赏,所以许多战将皆是白身起家,这在各国都是不易多见的。
正因如此兕国的战力在各国之中当属之最。
此时身上也同样穿着单薄的兕寒一身劲装,腰上缠着狼纹腰封,上面还有一个银质的狼首,这腰带上的狼首做的极其精致,阳光下就连那两个獠牙都仿佛冒着寒光,令人见之生畏不寒而栗。
凛冽的寒风吹得人不得不眯起双眼,出口的呼气眨眼间就变成了霜降般的白雾,自从下了那场大雪这天气就更冷了,说句滴水成冰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