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琅的话让杨承松彻底的傻眼了,他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能够通过一张符箓就和阴司沟通并且抹去他身上的阴司官职的。
“不可能,怎么可能做的到这件事情?你一个普通的凡人,怎么可能会抹去我的阴司官职?”
虽然杨承松的话语还是不相信的成分居多,但是他的表情却已经完完全全的现实了出来他的恐惧。有的时候,下意识之间做出来的表情是做不了假的,他是一个人最最真切的情感表达。
最后一直到那张银色的符箓不再发光之后,杨承松也感觉到他头上传来的那种灼烧感竟然也是瞬间消失了。如果不是他的额头还存在着一个符纸那么大的伤痕,谁都不会想起来原来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虽然那张银色的符箓不再发光,但是却也并没有变成一张废纸。陈琅只是稍稍的动了动手指,那张银色的符箓就突然自己悬浮到了半空之中。再然后,那张银色的符箓瞬间消失,好像变得无影无踪了一样。杨承松能够明显的感觉得到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此时的杨承松早就已经失去了陈琅的法阵的束缚,可是他也同样是根本动不了一丁点儿。就像之前他感觉到的那样,他的头被一个无形的手按住了。事实上,杨承松看不到,陈琅却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到一个全身银甲银袍的武将,一只手死死的安着杨承松的后颈,另外一只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刀,然后高高的举起。瞧那个架势,就像是准备将杨承松的头给砍下来一样。
或许就真的是应了威天神咒的最后一句咒语的意思了,从吾封侯,不从吾令者斩首!
可是,陈琅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察觉出了其中有些不太寻常。因为他去看到了自己的威天镇域召唤出来的那个银甲银袍的神将,身形似乎有些太过虚幻,一点儿也不像是那种威风凛凛的武将,给人一种华为不实的感觉。
那就在那个银甲神将举起手中的长刀即将把杨承松砍得人头落地的时候,他手上的长刀竟然是彻底的砍偏了,而且还偏的不少,直接斩在了杨承松的肩膀上。刀锋不算太锋利,虽然斩破了皮肉,却被骨头给拦住了。
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施展的术法会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间不灵验了,不过也算很是正常了,第一次敕令银色的符箓,能够抹去杨承松身上的阴司官职已经算是非常顺利了。失不失败的什么,他已经不在乎了。不过更加让他感到意外的却不是这个事情,而是他没有想到,一个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且当了好几百年城隍爷的家伙,一个有形无质的魂魄之身,竟然还有血肉和骨头。
陈琅蹲下了身子,伸手触碰了一下杨承松的伤口,然后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说道:“真的是想不到啊,你这个城隍倒是当的很奇怪啊,竟然还能够把已经失去了的肉身弄回来。现在的你,让我更加的怀疑了,阴司上下成百上千个城隍爷,估计你还算是第一个吧。”
他拿出了那张最后的紫色符箓,然后冷冷的说道:“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知道什么说什么。如果不说的话,这一张镇煞可能也要用在你的身上了。刚刚的威天镇域已经抹掉了你的官身,而且还彻底的伤了你的根本,接下来也不用太费事了,一张紫符绰绰有余!”
杨承松看着陈琅手指之间夹着的那张紫符,慌忙地说道:“别别别,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别杀我,别杀我啊!我当了几百年的城隍,修行不易啊。我的阴司官身已经没有了,我辛辛苦苦用香火功德换来的肉身也受到了损伤,你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我就真的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陈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意,说道:“有意思,你说到了一件让我非常感兴趣的事情啊!一个变成了阴神的城隍爷,竟然还能够重新把肉身修回来,又是一件闻所未闻的事情!让我来猜猜啊,姑苏城二十多年前也还是好好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