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说过不会摔了她,但颜芙凝还是紧紧环着他的腰身,顺着他的话道:“回去洗,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傅辞翊以为她同意,却又不敢确定,遂直白道:“我想用你洗眼。”
方才一幕真的把他恶心坏了。
不得不承认,世上的女子无人能及得上他怀里的她。
颜芙凝这才反应过来:“你,你不许胡来。”
说话间气恼,去抓他腰侧的皮肉。
奈何他腰身精壮,压根抓不住。
如此举动于傅辞翊来说,仿若猫儿挠痒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无形中撩拨着他。
他收紧胳膊,于一处屋顶上停了脚步。
脚尖一下又踩到了实物,颜芙凝的心跳正趋平稳,哪里想到男子在她耳畔道:“你若再抓,我保不齐真做点什么。”
颜芙凝连忙抬起手:“你有怒,可不能撒我身上啊!”
另一边,客栈内。
冲进客房的掌柜与伙计们瞧见一地的瓦砾、木屑与断掉的短横梁,惊愕之余抬眼看了。
当即令他们傻眼。
屋顶破了!
一仰头就能瞧见黑的夜,亮的星。
此刻不光屋顶破了,床上的男女怒火中烧的模样像是要把他们全吃了。
如此情况下,掌柜与伙计们哪里肯走?
不仅如此,房门口挤来好些看热闹的客人。
个个伸长了脖子,想看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此状,蔡慕诗连忙将脑袋缩进被子里。
今日若被百姓知道她是丞相千金,往后是再也不能来映天湖了。
至于傅辞翊他们,她相信父亲用些手段,能教他们闭嘴。
而此刻,万不能教在场的人看清她的脸,遂将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见她如此,董旷也将脑袋缩进被子。
“赔钱!”掌柜单手叉腰,一手指着房顶,火气冲天。
“我好端端的屋顶被你们整坏了。”
“我说你们两个年轻人这么会玩的么?在床上折腾也就罢了,屋顶招谁惹谁了?”
想了半天,掌柜是百思不得其解,眉头拧得紧紧的,粗着嗓门又问:“你们两个是在屋顶上倒挂金钩地玩,还是上梁揭瓦地耍?”
此言一出,众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纷纷猜测。
“年轻人戏多,想的姿势也多。”
“瞧他们堆在一旁的衣裳料子名贵,平日里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夜里竟然这么浪。”
这些话气得蔡慕诗一脚踹去了董旷身上。
被她这么一踹,再加董旷身上盖住的被子本就不多,他立时被她踹出了半个身子,脑袋更是露在了外头。
门口有一人立时指着床上露着脑袋的董旷:“此人瞧着面熟,好像是哪个大官的儿子,我曾见过。”
发生这档子事,蔡慕诗迅速从被子底下甩出一只荷包,吩咐丫鬟拿走。
丫鬟会意,取了张银票出来给了掌柜:“屋顶修一修。”
而后给门口站着的看客一人一块碎银子,当做封口费。
董旷也命自己的随从掏了银钱,叮嘱看客没在客栈见过他们,重申自己不是哪位大官的儿子。
看客们收了银钱,虽说对床上的男女很是好奇,但到底不知他们的身份与底细,在拿了钱后纷纷走了。
房中安静下来。
掌柜看到百两银子的银票,一改适才的嘴脸,堆笑道:“两位客官换间客房吧,这间屋子是不能再住了。”
蔡慕诗哪敢在映天湖再待下去?
她让丫鬟将掌柜与伙计轰出房去,自己则在被子下穿了衣裳。
一掀开被子,也不管头发乱得仿若鸡窝,趿上鞋就走:“吩咐车夫,咱们连夜回城。”
丫鬟称是,跑下楼去。
董旷一蹦一跳地穿着靴子追蔡慕诗:“好歹明早再回,此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