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书看得乏了,便看话本。
一个下午过去,外头的积雪厚了不少。
到晚饭时分,彩玉来喊:“姑爷,姑娘,该吃晚饭了。”
两人闻声,从房间出去。
一出屋门,冷风一吹,冻得颜芙凝直打哆嗦。
她双手捏起,放在唇前哈气。
彩玉伸手帮自家小姐戴上了斗篷的连帽,关切道:“小姐怕疼,要不端饭菜过来吃?”
“饭菜端过来也冷了,再说了,哪有我一个人搞特殊的?”
颜芙凝将双手缩到袖笼里,准备抖抖抖地跑去饭厅。
倏然,一只漂亮的大手伸过来,将她的右手拢在他的手心。
他的手好暖,暖得过分。
委实有些烫了。
颜芙凝双眼骤然发亮:“夫君的手好暖啊!”
傅辞翊淡声道:“另一只手也给我。”
颜芙凝乖觉地伸出去,他捏了捏,小手被他这么一捏,瞬间暖了。
“可有暖些?”他问。
“嗯,暖了。”
傅辞翊这才放开她:“那走吧。”
彩玉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嘴上嘀嘀咕咕:“姑爷是火,小姐是水,水一冻就成了冰。唯有姑爷能暖了小姐,将小姐化成水。”
傅辞翊淡笑。
颜芙凝噗哧亦笑:“彩玉,你怎么不说水能将火灭了?”
彩玉皱眉,想到水火不容这个词,便觉得方才的比方打得不怎么样。
傅辞翊清冷出声:“娘子缘何不说火能将水煮干?”
话虽这么说,但此刻落在身上的雪花倒能解了他身上的燥热。
从午饭开始,他便觉得身上有股莫名难言的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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