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不熟。”
傅正青低下头,眼眸划过厉色。
好个傅辞翊,刚中了解元就给他使绊子。
但此刻当着州府那么多官员,他治不了他,却又不得不顺着他的话道:“下官身为县令,公务不熟是一方面,主要缘故还是我太过相信主薄。主簿登记错了顺序,我这个县令也有职责。”
说着,深深作揖,甚至对着在场的学子们作揖。
态度极为诚恳。
这时,凌县主簿立时出来认罪。
他扑通跪地,身体下压,泣声道:“下官有罪,傅大人说早些将名单誊抄出来,好叫众学子知晓。凌晨时分,我被叫醒,前半夜刚饮了酒。抄写时,脑子犯浑就出了顺序上的错,还请诸位大人责罚!”
孙善和笑了。
七品县令的任免需经吏部。
这个傅正青也不知在京城有什么门路,能从县丞升为县令。
至于县衙的榜单,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是傅正青刻意将自己儿子的名字写在了最前端。
妙就妙在他能拉主簿出来抵罪。
池郡王面上无甚表情:“凌县主簿正九品的官,罢了吧。”
凌县主簿偷偷瞧了眼傅正青,顿时磕头谢恩。
傅正青躬身作揖:“下官用人不端,自请罚俸半年。”
池郡王淡淡“嗯”了一声。
傅辞翊心底冷笑,傅正青果然是根老油条,就这么逃脱了。
不过他也不希望他此次就被拿下,毕竟他希望自己入仕后第一个对付之人便是傅正青。
虽说如此,但能膈应傅正青一回,无伤大雅。
念及此,清冷开口:“问风,趁郡王与诸位大人在,何不将赌约说说?”
陆问风称是:“郡王,诸位大人,秋闱第三场考试结束,是傅明赫提出,成绩差的从成绩好的胯下爬过去。”
“而我加了一点,学狗叫。”他视线扫了一圈同窗,“赌约分明是他提的,他与你们所言,呵呵,便如今日县衙名单一般,惯会颠倒黑白。”
同窗们愕然对视。
竟然是傅明赫提出胯下之辱的。
想到他们中不少人的名次皆在傅明赫之上,而今早却都恭维他一番,他很是受用。
此刻想来,颇不是滋味。
傅明赫求助的目光看向傅正青。
傅正青心疼儿子,笑着打圆场:“都是读书人,如此有辱斯文。明赫已输,就给陆公子赔个不是吧。”
陆问风按住被打疼的臀部,高声道:“不成!”
“第三场考试傅明赫晕厥,此事他怪我头上。”
“我很委屈的,承担了莫须有的罪责,还被家中老爷子使了家法,屁股到如今还疼得厉害。”
听闻此话,颜芙凝噗哧笑出声。
傅辞翊睨她一眼,眉峰微聚。
听到别的男子的屁股,她笑得如此开怀?
傅南窈亦忍俊不禁。
姑嫂俩凑到一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