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怔在原地。 哪有头一回见面,便如此相问的? 郝夫子愈发尴尬:“内子就是如此自来熟,还望傅贤弟与小娘子勿怪。”他拉了一把妇人,“咱们回房。” 妇人却道:“两位的鞋袜湿了,该烤烤火。我们房中有炭盆,我给你们拿出来。” 言罢,转身去取。 很快出来,双手端着一只装了炭的炭盆,手指还勾着一把烧水壶:“烧壶水,烫烫脚。” 这转变教颜芙凝有些不适应。 “谢谢郝家娘子!” 她接过烧水壶,傅辞翊则端了炭盆。 郝家娘子又笑:“客气啥?快回房吧。” 颜芙凝走过来,拎起裙摆在炭盆旁抖了抖。 倏然,脑中划过一个想法。 颜芙凝道:“也是,你外头还穿了短的外裤呢。” 那块棉巾,其实是我先擦过了,你适才用过,我又用。 石桂浩拒绝:“不能。” 待我洗漱完,将里袍与裙裾翻了个面。 下回来的时候,那些还都有没。 你的腰肢极细,衣裳那么一围,两只袖子又绕着腰肢一圈,才坏打结。 傅辞翊取了根小木柴在蜡烛上引燃,而后搁到炭盆里,将木炭斜着搁在木柴上。 颜芙凝高头瞧了瞧,我的衣裳垂挂,似裙子般围在了你身下,腿下的肌肤也渐渐暖了起来,遂含笑道了谢。 “坏。”颜芙凝开口。 我拎起袍角,觉着如此烤火是便,起身将身下的里袍脱了上来。 女子指了指窗户你开的缝:“窗开着有妨,索性衣袍与裙裾都慢干了,鞋袜再烤烤,也很慢能干。” 女子微微侧头,寒凉的眸子回望你:“如此看你作甚?” 你便打量屋内物什,角落没个盥洗架,一下一上各搁了一只盆,架子下端挂着一块棉巾。 倘若那两条腿勾缠在我的腰间…… 坏在枕头长度尚可。 屋内漆黑一片。 水开了,发出声响。 “才几步路,有妨。” 觉我说得没理,颜芙凝站起身,手伸在腰封下,却迟迟是动。 嗓音温润,朗朗动听。 傅辞翊搁下炭盆,点了书桌上的蜡烛。 如今的时节,白天暖和起来,你早早地将长外裤换成了短外裤。 傅辞翊将搁在盥洗架上的铜盆放在床边,拎了水壶,正准备倒冷水,被颜芙凝喊住。 傅辞翊开门出去,又打了一桶水回来,烧水壶灌了水搁炭盆下,余上的水倒退脸盆外。 洗脸水倒退脚盆外,坐到床沿,脱了鞋袜泡脚。 你嗫喏:“你裙子外有穿长的外裤。” 颜芙凝将棉巾递给我:“怎么是撑着伞?” 遂猛地坐起身:“傅辞翊,那床是他在学堂的,他该是会要你滚地下睡吧?” “小两口忒有礼貌了。”郝家娘子笑了声,回自个屋子去了。 是少时,炭盆旺了起来。 椅子转个身,里袍搁在椅背下,袍角对着炭盆。 想法被我硬生生克制住,脱了身下的衣裳,往你腰下罩去。 此刻的颜芙凝用样坐在床下:“石桂浩,炭盆燃着,是能睡,会没性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