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殿下,你看见长安候府的下场了么?”
“长安侯不是一开始就是长安侯,他的一切都是靠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厮杀而来,当年人人都说长安侯是纪鸿羽身边的红人,活得威风凛凛,可他将帝王皇权想得太简单了。”
她语气里并未有悲伤情绪。
纪宴霄看向她。
青衣少女衣袂微微被窗缝间的一缕风扬起,微弱烛火照不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像是一丛青竹,宁折不弯。
“外人看着是风光无限,实则是步走悬崖,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纪鸿羽要靠长安侯镇压四方蛮夷胡人,要靠他平定动荡朝廷,后来纪鸿羽怕长安侯功高盖主,且给前途无限的惊鸿将军姜永指了一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压制。”
“可后来兄姊被剖腹取子死在舒清手上却只是为了一只镯子,纪鸿羽并未责罚她,只因她受宠。”
她忽然笑了,平静之下有似乎压抑着骇人的疯狂。
“你瞧,作恶的人依旧作恶,十年后的朝堂可不就是花团锦簇?”
她只是不紧不慢说着这些话。
就好似在说一些无关紧要之事,就在今夜大雪纷飞的安乐殿中。
宛若一朵洁白寂静的白梅,不沾染半分尘埃,却能让人在靠近之时被蒙骗绞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