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心情,回屋继续修炼。
次日上午独孤信府邸,议事堂正中高椅大案几,下首左右各两个座位,摆放着条凳案几。宇文莫那族长最先到达,随从被拦在门外,独孤信上前亲切攀谈,进入议事堂后坐于左二位置,次子宇文成陪同宇文莫那。
慕容隽接踵而至,一位须发斑白的老人,陪在他身边的是长子慕容洛,独孤义引他们坐于右一位置。昨日上午驭空飞行,黄昏后带着伽罗驭空,差不多满城皆知,四位族长自然知晓。段天瑞第三个到,脸色显得灰败,二十出头的次子段敏之陪同,长子段润之如今生死未卜,蓟城直属军压根不关心他的下落。
实力最强的拓跋部落,族长拓跋鳇姗姗来迟,明显是摆谱,身边是次子拓跋异。拓跋鳇进来后,看见上首的高椅大案几,哈哈大笑,得意地说道:
“独孤信,算你们识相!”
真是无知者无畏!径直向正中走去的拓跋鳇,被独孤义拦住。
“拓跋族长,请稍待片刻!”
“臣独孤信,从三品玄菟郡守,恭请仙师君王驾临!”
独孤部落的议事堂空间比较大,屋顶高度四米多,本王驭剑从侧面而至,直接坐上中间主位。
“臣独孤信(独孤义)叩见仙师君王!”
目光扫向慕容洛,慕容洛连忙单膝下跪。
“臣慕容洛叩见仙师君王!”
“免礼。”
拓跋鳇直愣愣站在下方,胖胖的身躯,一脸虚浮相,进退不得嘴里叽叽咕咕。
“拓跋鳇,随意囚禁大隋正四品官员,该当何罪!”
运用丹田之气,发出的声音直对拓跋鳇,惊的拓跋鳇双膝发软跌坐地上,迷惘地看向本王。拓跋异连忙扶起拓跋鳇,右二位置的段天瑞不安地看向本王,闭嘴不敢多说。
“仙师君王,父亲从未接触过隋国官员,何来囚禁一说?”
拓跋异申辩道。
“拓跋宏乃本王亲封,正四品龙城太守,铁链镣铐加身,囚于地下石室。虎毒不食子,拓跋鳇听信妇人馋言,老迈昏聩无用之人!”
俯视拓跋鳇,不急不缓沉声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
“本王已将拓跋宏救出,走马上任龙城太守。”拓跋鳇惊疑不定,突然扬脖高声喊道:
“拓跋部落的事情,轮不到隋国来管!”
心里暗笑一声,别说管,灭了拓跋部落又如何?御器术,百枝枪头突兀出现在半空,层层叠叠指向拓跋鳇父子,闪亮的枪尖耀人眼帘。
“囚禁大隋官员,触犯大隋律法,仍不知悔改,你父子二人,今日只能离开一人。”
灵力操控下,枪头从四面八方缓缓逼近,拓跋鳇父子俩面如土色;如若拓跋鳇不求饶,说不得就此灭了他。
越来越近的枪尖,逼得两人动弹不得,生死在一线之间。
“我儿拓跋异留下,放我离开!”
拓跋鳇扛不住死亡的威胁,惊慌失措尖声叫嚷,枪尖停在半空一动不动,冷冷地看向拓跋异,拓跋异额头冷汗直冒。议事堂气氛凝重,似乎转眼会血溅三尺;段天瑞脸现惊慌之色,宇文莫那昨晚被独孤信提醒过,慕容隽故作镇定。意念一动,百枝枪头刹那间消失,拓跋异颓然坐于地上。
“龙城由隋国龙城太守拓跋宏管辖,不服从者万里亦诛之,族长会商一事,拓跋鳇已没有资格参与。”
畏威怀德,无威何以立德,目光直视拓跋鳇,对待鲜卑人的下马威,实力最强的拓跋部落是最适合的对象。
“拓跋族长,请!”
独孤信站起来,示意拓跋鳇离开议事堂,经受一番惊吓,拓跋鳇不敢逗留,带着拓跋异踉踉跄跄离去。拓跋鳇回到龙城,和拓跋宏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本王不妄加揣测;拓跋宏如无法掌控局面,尚有王延文大军收拾残局,拓跋部落八大姓氏绝不是铁板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