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县令府邸在县城中心位置,山石垒砌的围墙,进入院门,院子中心是木楼,上下两层,围成一个圆,中间空地形成院坝。二楼有过道,木屋之间相互连通,可以自由走动;正对院门的木屋是正屋,一行人来到二楼正屋。
五位年轻女僚人候在一旁,皮肤少见的白皙,身材娇小,个子不到一米六,服饰各不相同。僚人是这一带少数民族的统称,除了常见的三苗族,还有夷族、土家族、白族等等。
座位安排按照汉人的传统,君王坐正中间,左右两侧,分别是张近之、钟县令,何元和赵孟堂,每个座位前,配置有食几。
餐前闲聊,钟县令果然非一般出身,父亲是三苗族奴隶主之一,在朱提和夜郎之间,叫草海的地方,离朱提大约两百余里,家有七子五女,其为长子。当地不仅有三苗族,还有夷族和回纥,不禁很疑惑,遥远的路途,回纥怎么迁徙来的?
“钟县令,夷族和回纥族,自古以来就在草海?”
“禀仙师君王,据说来自西域,夷族大部份居于越嶲郡,少部份与回纥一起,过泸水来到草海。”
“三苗族也是迁徙来到草海?”
“禀仙师君王,三苗族乃东蒙后裔,东蒙中原人称东夷,传说上古时期,九黎和东夷涿鹿大战后南迁,与当地南夷融合后,形成三苗族,世居草海之地。”
“三族中哪一族实力最强?是否能和平相处?”
“夷族人口最多,与回纥都以畜牧为主,三苗族除了畜牧,也经营农耕生产,人口虽然略少,但实力最强。草海一带,草场宽阔,草种繁多,三族彼此之间虽有摩擦,但总的来说,尚能和平相处。”
钟有品县令,是一位汉化的三苗族人,才能够出任朱提县令,就凭这一点,三苗族人就占先机。
僚人侍女端上第一道菜,花椒蒸羊,取的羊胸肉部位,尝了一口,肥而不腻,伴随着麻舒舒的感觉。做为四川人,辣和麻是日常喜爱,兄弟提供的种子,辣椒在益州和凉州都有种植,只是尚未形成气候,明年或许就能尝到火锅的味道。
酒是猕猴桃果酒,猕猴桃盛产于朱提东北山林,南广县一带;当地人喜爱以野果酿酒,技艺传承,不知经历多少岁月。比起长安城的菊花酒,猕猴桃酒更浓烈,显然在酿酒方面,三苗族人不输于中原人。
僚人女子通常黑和瘦,那是因为常年曝晒的原因,五位侍女不仅皮肤白皙,肌肤细嫩,眼睛显得特别好看。乌黑有光,水波盈盈,包含千万柔情;南女多情,不仅仅是江南女子。仔细观察,僚人女子的眼睛,柔中带着清澈,如一汪泉水,消解你的疲惫。印象中的江南女子,妩媚更多一些,似诗似画,需要品出味道,沟通心灵,方能共赴于飞之乐。
油炸羊里脊,用的是羊油,腻是有点腻,味道很好。食几上有野果,李子、苹果、木瓜和刺梨,咬上一口刺梨,腻味尽去。
清炖羊腩、卤羊腱子肉,比起北方大多采用煮和烤,这里的烹饪方式,无疑更细腻。
烤羊串、烤羊排和烤羊腿,用的是木炭火。僚女在一旁烤好后,盛于盘中,轻步来到身侧,双膝跪地,将食物置于食几上。
有些于心不忍,我等在此大吃大喝,这些美丽乖巧的侍女们,只能默默在一旁服务。
能够做什么?向钟县令索要五女,还会有年轻僚女补充上来。时代变革,人类进步,不是此刻头脑发热能够解决,科技和生产力提高,才是根本的推动因素。武力决定胜负的社会,强者决定一切,别说女子不依附强者,就是男子,同样需要慕强。
重新定义强者,让范围更加宽泛,勤劳肯干是强者,一技之长是强者,学识渊博是强者,所有自食其力者都是强者,而不仅仅是权利和财富。制定法律保护他们,隋国的国家机器为他们撑腰,才能让更多的人,不依附于人,为自己的生活努力。
想起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