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时,正准备说两句安慰那个孩童,孩童却已经变了模样,往他身上扑来。
看来,被咬了以后也会变化。
江才斌马上意识到这个事实,然后一剑了结了这个尚还幼小的生命。
当他回到家,看到大门反锁着,心中定了定。
纵身一跃从围墙翻入,然后就看到他的阿娘缩在角落里,正无助地颤抖着。
“阿娘!”
“才斌……”他的阿娘一看到他,眼睛一亮,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随即,她的眼神暗了下去,像是被风吹灭的烛火。
江才斌的心也如同栓了铅球一般,沉沉下坠。
“才斌,我……我被咬了。”
江才斌还未问出口,阿娘已经说道。
她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浅浅的牙印,但已经破皮渗出血。
“你秋婶的孩子扑了过来,我没防住,幸好我旁边很多人,帮忙挡住了。”
“现场一片混乱,跟噩梦似的,我趁机就跑了……”
“咬得不深,但我看……还是没救的。”
“迟早都会变成那副模样。”
江才斌抱住阿娘,声音颤抖:“阿娘,别怕,我会救你的。”
此时,小触手出来,轻轻碰了碰他,指了指一个方向。
江才斌明白,是柳笙让他去地母医馆的意思。
他的心中升腾起一线希望,难道,柳笙姐真的可以救?
于是他赶紧背起阿娘,脚下运起轻功,急急往医馆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他能感觉到母亲的身子越来越热,不住颤抖,还呓语不断。
江才斌只能不停地安慰阿娘。
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地母医馆特意设置在清水里附近,江才斌脚程快,一下就到了。
只见一个闪耀着浅浅蓝光的力场笼罩在地母医馆上,后院已经完全被压垮了,取而代之是一个银色的巨型建筑。
江才斌猜测那就是柳笙外出去寻找的所谓的“飞船”。
阿娘的状况越来越不好,感觉随时都要异变,焦急的江才斌刚要喊出口,医馆中一根粗壮的触手已然自觉伸出,将他背上阿娘卷进屋内。
江才斌知道那是柳笙出手,安下心来,奔入屋内。
一进屋就看到柳笙姐正用触手控制着阿娘的手脚,拿出金针,用触手卷着刺向阿娘后颈的穴道,阿娘马上陷入昏迷,脸上逐渐显现的狰狞之色平静下来。
江才斌心生希望,难道柳笙姐真有办法?
然而,到了夜里,柳笙走出房门,对等在院子里的江才斌遗憾地摇了摇头。
江才斌心中大恸,冲入屋内,看到阿娘的头颅已经滚落在地,眼睛定定地看着江才斌的方向,里面是陌生的残虐之色。
他想抱起头颅,但柳笙阻止了他。
“这是病毒,有几率通过血液传染。”
“病毒?”江才斌不理解这个概念。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场瘟疫。”柳笙神色不明地说道。
江才斌的震惊压下心中的悲痛,“这,这,这是什么瘟疫?竟然还能让人失去理智,而且传得极快,这也太可怕了!”
“是我的错,自作聪明,引来了不该出现的力量。”
柳笙脸上露出一瞬的脆弱和懊悔,很快消失。
双手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手心。
……
又过了一日,柳笙和江才斌站在无名山上,眼中映着城里的燃烧着的熊熊烈焰。
火光吞噬了整片天际,橙红色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