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娘只想了一瞬,就放下扁担,毅然决然地脱下外衫,又脱下内衫。
后背和前胸果然还趴着数只这种奇异蠕动的血蛭,吸得饱满鼓胀,薄薄的表皮变得透明几乎要被撑破。
“求神官大人救我!”大娘恳求着。
柳笙也不需要大娘哀求才出手。
小触手快速探出,将一条条血蛭揪下来。
并且吞掉。
好吃!真好吃!
柳笙颇为无语地感受到小触手传来的情绪。
确认了全身上下再无血蛭的大娘重新穿上衣衫,心有余悸地说道:“谢谢神官大人。”
小触手有些遗憾,然后默默地帮她把地上的红薯收拾回篮子之中,邀功一般在柳笙身后舞动着,把大娘吓得哆嗦了一下。
“不用怕,这就是地母大人赐予的力量。”柳笙安抚道,“你瞧,它多友善。”
小触手努力摆出自认为最为不张牙舞爪的样子。
但大娘实在看不出区别,只是颤抖着不敢看。
不过她总算相信,柳笙也许是真的有能力为自家儿子“治病”。
……
“大人,我家到了。”大娘指着前面的一间土房子说道。
“狗娃她娘,你不是去镇上卖红薯吗?怎么这般早就回来了?”
路过隔壁的小院时,一个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正在晾晒衣服,一看大娘回来,忙越过低矮的篱笆墙,关切地问道。
她不施粉黛素着一张脸,虽在乡间劳作风吹日晒,但难掩眉目娇媚。
但不知为何,她时不时地左顾右盼,神经兮兮地,脸上也是没有休息好的憔悴之色。
这应该就是大娘口中的邻居宋寡妇。
小触手看到此女,顿时兴奋了起来。
柳笙当然知道它肯定不是看中人家的美貌,只能是因为她身上有“食物”的气息。
只能暂且按住蠢蠢欲动、饥肠辘辘的小触手。
“小丫她娘,我去镇上卖红薯也只是为了换钱,给狗娃买药。”大娘愁眉苦脸道,“只是,那药也吃了几日,不见好……”
“不过,我请了个大师来!狗娃,许是有救了!”
大娘说着,脸上的苦涩勉强透出一丝希望的光彩。
“大师?”宋寡妇的目光落在大娘身后的柳笙身上,对于如此年轻的女子能称为“大师”实在是心存怀疑。
【被质疑了!不可忍。】
【被美人姐姐质疑,更不可忍。】
但见这位“大师”皱着眉头看了宋寡妇许久,忽然问道:“这位夫人,请问您是否时常觉得被人盯梢?”
“即使是独处之时,你也感觉有人在看你?”
“无论走到哪里躲到哪里,都无法摆脱那些视线?”
一句句话,温和而确信,揭露了宋寡妇不敢与人明说的隐秘,直击她的内心深处。
她一张俏脸煞白无比,颤抖着放下手中的活,认认真真地看向“大师”。
“姑娘,你是如何得知?”
柳笙还没回答,大娘倒是奇道:“宋大妹子,你在村里向来招人瞧,也不奇怪吧?”
“但若是你自己在屋里也有人瞧着,那可不行,你早该跟我们说啊!”
大娘说着,义愤填膺起来。
“以往在村里,确实总有……那些男人的眼光,甚至跟着我回家……”宋寡妇颤声回忆道,“但这次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大娘不理解。
她心里虽然着急要带神官姑娘回家瞧瞧儿子,但显然隔壁家宋寡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