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窗户被人似乎从外面巴拉了一下,好像有人要爬窗进屋,袁莞警惕地将孩子藏在了床底,伸手握着腰间的长鞭,怀里揣着大师兄给了迷药,这个时候只能靠自己了。
“谁?”袁莞压低了声音问道。
“是我,开窗!”碧玺轻叩了下窗棂。
袁莞闻声连忙将窗户打开,看到碧玺一袭红衣烈烈,赶紧将她扶进了屋,“大师兄呢,他不是去接应你了吗?”
“我一路过来,没有看到他啊!”碧玺望着楼下一派灯火通明,谨慎地将门窗都掩好,焦急问道:“羽寒怎么样了?那个孩子呢,藏好了吗?”
“还昏睡之中,大师兄给她点了安神香,一时半会没有这么快醒。”袁莞将孩子从床底下抱了出来,孩子换了尿布已经睡着了,只不过眉头紧皱着,似乎不怎么舒服,“这个孩子……”
“刚才那个产妇被一群官府模样的人抓走了,她得了鼠疫,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她的。这个孩子,恐怕也不会幸免。”碧玺知晓鼠疫的厉害,相传百年前江南一代极其富庶,随后北方大旱流民四起,将鼠疫带至了江南,鼠疫传染性极强,以至于江南之地无一人生还。
“这个孩子很正常啊!”袁莞伸手摸了摸孩子柔嫩的脸蛋,“他们该不会是想……”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碧玺长叹一声,“疫病这东西若是爆发,是会灭国的。”
“现在我们怎么办,带着孩子回山上去?”袁莞一时无措,“几位师傅知道了,还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走一步算一步吧!尘飞扬呢?”碧玺扫过四周,拿起桌上的茶壶,喝了一杯水。
“我让他去找个奶娘,这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还没喝过奶。”袁莞心酸地看着襁褓里的婴儿,“我们先叫点吃的,在这里等他们吧!”
“恩!”碧玺坐在一边闭目养神,运功调息,没有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玉篱落就回来了,看到碧玺安然无恙,也就安心了。
“你去哪儿了,害我担心了那么久?”碧玺看到玉篱落便开始埋怨起来。
“我在医馆看到了那一群人带着那个产妇离开就跟了上去。”玉篱落伸手抚摸着碧玺的肩头,柔声安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这个该死的尘飞扬找个奶娘找了一个多时辰了都还没回来,真是急死人了!”袁莞气得直跺脚,眼看着孩子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不如我出去找找。”
“你还是别添乱了!”玉篱落不客气道,“现在官府的人肯定在找这个孩子,只要一碰到可疑人物都会盘查,估计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
“他该不会是被抓了吧?”袁莞担忧道。
“放心好了,这里是寒王的地界,不看僧面看佛面,尘飞扬就算在胡来也没人敢得罪。”玉篱落示意她稍安勿躁,“你先去拿点清粥上来!”
袁莞点了点头,乖乖地走了。
“刚才有受伤吗?”玉篱落伸手将碧玺上下仔细打量着,双眼发光,亮的灼人。
碧玺一阵羞赧,脸色微红,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们那几个人的身手,我不过就是用了点……”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玉篱落搂了个满怀,他抱着她,紧了又紧。
碧玺忍不住嘴角轻扬,任由着他。
“嗯哼!”袁莞看到两人赶紧将清粥放下,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看来大师兄是怕自己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尴尬,真是大写的尴尬啊!
“大师兄,你要的粥。”袁莞乖巧识相地跑到了一边去看孩子,但见这个孩子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如同漫天的繁星映照着大地,朝着她不停地转着圈,肉呼呼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