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都明白,那并不是什么桌子,没有那种高度的桌子,更何况在一圈的蜡烛掩盖着的地上,还有像符文一样杂乱的排水沟。
脚步不自觉往里走,直到停在了那诡异的“桌子”之前。
大家像是闯入了什么奇怪的祭祀场地,有点神秘,又有点让人害怕。
“被你们发现了呀。”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这男声之中仿佛带着无奈的叹息,“那你们,就好好体验一下吧。”
众人眼前一黑,然后跌入一个瑰丽的幻境。
凌度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着帝政风的裙子,正在参加一个舞会。
脑袋有些疼,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但是那些碎片又在自己眼前闪过,导致自己看什么都好像隔着一层,就像+面前的世界套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糖纸,虽然瑰丽梦幻,但总觉得不真实。
腰间热热的,是出门的时候怕冷带了暖宝宝吗?
奇怪,自己身为伯爵夫人的妹妹,为什么会知道那些平民用的东西?
很快凌度就没空想这些了,因为她的姐姐,伯爵夫人,正一脸担忧地叫她:“昔拉,为什么发呆,身体不舒服吗?”
昔拉?凌度脑海中闪过什么百科的碎片,杀戮天使,上地以右手封禁的九大堕天使之一,战力最强。
凌度笑了笑,顺水推舟:“姐姐,我现在有点头晕,能去旁边坐一坐吗?”
伯爵夫人闻言更担心了,嘱咐道:“昔拉,你去旁边休息一会吧,但是不要耽搁太久,我们是宴会的主人,不要失礼,好吗?”
“好的姐姐。”凌度回答得一脸乖巧。
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躲在旁边观察一下形势才是最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凌度本能地就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
坐在大厅角落的沙发上,凌度突然对这个角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奇怪了,这里应该还有几个人才对,但是这几个人是谁呢?
为什么姐姐叫我昔拉的时候,我会觉得在叫别人?为什么我融入不了这个世界?为什么看着自己看着姐姐的表情不自觉地带上审视和怜悯?就像,就像一个看着注定死亡的人的冷漠旁观者。
凌度微微偏头,看向自己的姐夫,阿迪森·亚岱尔伯爵,对,在贵族制度已经不存在了的今天,大家仍然习惯用这个称呼来代表自己的姐夫,就像自己家里一样,一个落魄的子爵之女,自己的父亲也喜欢别人称呼他子爵先生。
父亲,长什么样呢?完全没有印象,不过不重要,当他为了家族势力和钱财把姐姐卖给阿迪森伯爵的时候,自己就已经不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了。
像个拖油瓶一样,凌度毅然决然选择离开自己家,跟着即将成为伯爵夫人的姐姐一起来到了这座蔷薇庄园里。
姐夫似乎对此乐见其成,甚至贴心的把自己的房间安在了五楼,他们俩的主卧旁边,是的,本来是男主人房的主卧住进了姐姐和姐夫,自己住在原本的女主人房里,就像鸠占鹊巢,多次拒绝姐夫的安排无果后,凌度只能顺从地住在两夫妻旁边——谁让自己本来就是个拖油瓶呢?拖油瓶能有什么话语权?
穿着白色西装的姐夫站在穿着深红色方领裙的姐姐旁边,耐心地和每一个宾客交谈,熟练地迎来送往。
身为子爵的女儿,自己本来应该是很熟悉这种场景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凌度就感觉这种场景糟透了,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情愿,于是顺从着自己的心,准备出去走走。
快到月中了,天上的月亮只有一点儿被掩盖在阴影中,总体来说月光还是很亮的,星星也很亮,估计是因为庄园本来就在森林深处,旁边没有光污染的原因吧!
月下的蔷薇科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