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官方颁布的这种条例,资本主义国家都是纯利益至上,扯什么人道主义都是遮羞布,自己搞伦理实验的时候完全不care人道主义。
平时对于这些社会螺丝钉和蔼可亲,那是因为可以创造价值,现在一到危急关头,那差别对待不就暴露出来了吗?
“然后呢?”凌度追问。
“然后巡逻队和赤道国的警察都来了呗,分开两方分别押走了。”凌平耸耸肩。
法不责众啊,这人数太多了,又是特殊时期,牢房都不够住的,估计随便批评教育一下就放回来了。
凌度静静等着。
果然到入夜,外面吵闹声又起,放回来的两方又起了争执。
凌度这次决定亲自去看看。
躲在人群后面,看见主角山姆和劳拉站在两群人中间,极力劝说大家和平,不要打架,还说要和上面申请一下一视同仁不能失去公平。
有国籍和没有国籍的人都看着他,不过没国籍的人看他像在看凯子,有国籍的人看他像在看傻子。
凌度快笑出声了,主角就是主角,爱与和平就是己任,又在那里圣父心泛滥。
在圣父光环的照耀下,晚上的这场冲突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凌度回到车上才开始毫不顾忌的大笑,“沙比吗他是,以为自己是谁啊?一句话就能让官方多出一半的份额?”
呱呱也很无语,“他可能比较,嗯,单纯。毕竟电影中还因为父亲工作忙和父亲闹脾气呢。”
凌度笑够了,坐在沙发上,她倒要看看,这闹剧怎么收场。
没想到这时,自己房车的门又被敲响。
不是,你们当这是公厕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凌度很费解,但还是拉开房门看看是谁。
门外是一个浑身脏兮兮,脸上带着青紫的咖喱裔男人,一双眼睛不住往房车里面打量。
凌度双手抱胸靠在门口,挡住他打量的视线,开口:“这么晚了,这位陌生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由于口音的原因,他连说带比划了好久,凌度才明白这位的来意。
他叫阿什,姓什么没听清楚。他是在留学后留在米国工作的人,还没有拿到国籍。这次分配份额的事情让他很不满,决定把所有没有国籍的人联合起来,向官方抗议,向傲慢的公民反抗。
听说凌度是留学生,就过来找她一起。
凌度点点头:“你从哪听说我是留学生的?”
阿什摇头晃脑地说:“进难民营有登记,守卫不严,我去偷了登记本。”
凌度再次点头,一群酒囊饭袋,这么容易就被别人偷了资料,“你的提议很好,但是我不加入。”
阿什听到前一句露出了笑容,听到后一句笑容却卡住了,“为什么?我们都是弱势群体,不应该联合起来吗?”
凌度心想:老子和你们能一样吗,我苟满时间就走了,当然不想卷入麻烦里。
摇摇头,对阿什说:“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想参加,时候不早了,我要睡觉了。”说着,准备把房车门关上。
阿什极力劝说凌度,但是见凌度态度坚决,还是不服气地走了。
拒绝完阿什,已经到了第十六日的凌晨,生存天数过半,后面的难度只会直线增加。
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第十六日,早上9点,凌度又在喧闹声中醒来。
仍然是一边洗漱,一边叫凌平出去打听消息。
这次凌平不需要凌度吩咐,就穿上了昨日被挤得皱巴巴脏兮兮的衣服,带上门出去了。
凌度还是选择先抽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