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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韶面无表情道:“不回答,我就将这些全毁了。”
“不要!”黎弘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青玉佩,飞快回答道,“是我赚来的。”
陈韶追问:“你怎么赚来的?”
羽林卫脚下用力,黎弘吃痛地大叫道:“是我给文公子、任公子他们物色到姿容出色的少年、少女后,他们赏赐给我的!”
又是文,又是任……陈韶眼底生冷的同时,质疑道:“你在撒谎,季青林他们说的是你在给罗正新物色少年、少女,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了是给文公子、任公子他们物色?”
“我没有撒谎!”黎弘的一边挣扎着往前爬,要夺她手里的青玉佩,一边声嘶力竭道,“我是有给罗监院物色少女,但他为人太过吝啬,我前前后后给他找过不下十个少女,他连一文钱也不肯给我。迫于无奈,我才开始替文公子、任公子他们做事。我每给他们物色到一个有姿色的少年、少女,他们都赏赐我东西,这些都是他们赏赐给我的!”
陈韶盘问:“你是怎么进的书院?”
黎弘毫无愧色地说道:“我把我妹妹送给罗监院后,他就让我进了书院。”
“畜生!”踩着他腿的羽林卫忍不住又用了两分力。
黎弘叫道:“是,我是畜生,我猪狗不如,快把东西都还给我!”
羽林卫骂了句粗口,拎住他的腿,将他往后拖出去半丈远后,仍不解气地骂道:“要不是公子还有话问你,老子今儿非宰了你不可!”
黎弘不顾手在青石板上磨出的血,依旧叫道:“宰了我,也要把东西还给我!是我辛辛苦苦赚回来的,凭什么给你们!”
李天流拿起一个瓷壶砸到他跟前,“你说凭什么!”
“这是范公子送我的越窑青釉执壶,”黎弘一伸手臂,将所有碎瓷全扫到怀里后,惊怒地对着李天流大叫道,“你赔给我!”
李天流起身,抓住他的头发,捡过一片碎瓷贴到他的脖子上,“再给老子乱喊乱叫试试!”
碎瓷割着皮肤的疼痛,让黎弘总算闭了嘴。
李天流冷哼两声,问陈韶:“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没有我就将他带走了。”
陈韶站起来,走到黎弘跟前,居高临下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可以送人给罗正新,然后进太学读书的?”
碎瓷还贴着他的脖子,黎弘不敢乱动,只能小心翼翼地答道:“是骆爷告诉的我,也是骆爷带我去见的罗监院,你们要报仇就去找他,跟我无关。”
羽林卫踹他一脚,“你都将你妹妹送人了,还跟你无关?”
黎弘理直气壮道:“女人除了传宗接代,就没有什么用,拿她换我去书院读书,已经是看得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