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傅九和李天流跟了她一桌。跟着的十二个羽林卫以他们为中心,按一左一右一前的方位,也每四人一桌坐下来。
安顿好他们,周掌柜在带着小二们送上茶水后,便知趣地退到楼下,往后厨监督去了。
在他刚去后厨不久,三三两两的太学生忽然春风般卷进酒楼,其后目标明确地涌上二楼。二楼满座之后,学子们又开始哄抢起一楼的位置。争到最后,又开始高价竞买还在吃饭的客人位置。
等周掌柜从后厨出来,看到满座的太学生,忙惊愕地问小二怎么回事,待小二将情况说明,周掌柜朝着楼上瞧上几眼后,心思一转,立刻吩咐小二道:“立刻去书斋买笔墨纸砚,不论质量好坏,全都买回来!”
小二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兴冲冲地去了。
三楼。
透过竹帘间隙,陈韶早已经看到学子们蜂拥的画面。一开始,她以为是太学的什么聚餐活动,直到听到他们吟咏的诗词歌赋,才恍然明白他们的目的。
一群想通过她走捷径的人。
可惜他们注定要‘对牛弹琴’了。
她不懂诗词歌赋。
她穿来这里虽有十七载,但前十五年都在跟着蕙音习武学医,后两年也多是学习陈昭的言行举止及朝堂政治。对诗词歌赋,让她背一背唐诗宋词元曲,她倒是颇能背上好些,让她赏析品鉴,那就要恕她无能为力了。
“这么多的学子,”李天流哼笑,“陈六公子收他们一人一两银子,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蝉衣微笑反击:“李小将军是在羡慕吗?”
李天流冷冷地看向她。
蝉衣拎起茶壶,给他添茶道:“李小将军大可不必羡慕,毕竟像我们公子这样出类拔萃,只能让人敬仰的人只是少数,比起其他人来,李小将军还是很优秀的。”
李天流气笑了,“会医会武,难怪伶牙俐齿!”
蝉衣故作惊讶:“李小将军连我也羡慕了?那真是大可不必,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可担当不起。”
陈韶没有理会他们的争吵,她的注意力都在楼下。
这么多的学子,总不可能个个都能吟诗作赋,她想听一听他们是否还会谈论些别的,比如那位史夫子。
许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在一片吟诗作赋中,忽有人道:“想引起陈大人注意光靠卖弄可不行,多学学陶明、许显民他们几个吧。”
另有人道:“学他们什么?学他们溜须拍马回回第一,旬试月试次次倒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