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孤所认识的时鸢了。”
从前在书院她就对自己避如蛇蝎,三年前更是求旨离开上京,这些年在汝宁早就乐不思蜀了,若非这赐婚圣旨……
随风揣摩着萧玦的心意道:“储君之妃的位置是多少人奢求不来的,怎么在您口中就成鸟笼了?”
萧玦看了眼画上女子,将画卷收好,起身踱至窗前,并不说话。
“殿下您想想……”随风低声撺掇:“三年过去,说不定那宁安郡主转了性子……再者,就算宁安郡主一时不愿,等她嫁过来,生米煮成熟饭……”
萧玦看向他。
随风使劲点头,自顾自说道:“以您的身份地位,上京多少姑娘想嫁都嫁不来,放眼天下,宁安郡主上哪去找像殿下那么好的夫君?您怎知那宁安郡主见了您不会动心?”
萧玦皱眉:“你何时又多了个溜须拍马的毛病?”
“不是……”随风梗着脖子,一脸苦相:“属下说的句句属实。”
萧玦阴沉着脸赶人:“没你的事儿了,下去。”
“是。”随风拱手告退:“殿下早些休息。”
“等等。”
随风回头。
萧玦沉声吩咐:“去,看她在做什么,有动静立马来报。”
*
半个时辰后,靖远侯总算送走了萧启这位不速之客,捶着肩背进门,看到弄月在院子里遛达,脸一板把人唤进来。
待问清了事情始末,靖远侯脸皮抽搐。
怪不得宣王黑着一张脸,一字不语,就同吃了苍蝇一般,原来是冲着她家丫头来的。
救的人不是他家丫头,殷勤没献成,可不得气着吗?
宣王又如何,肥头油脑,无用草包一个,给他家丫头提鞋都不配。
弄月瞧见靖远侯那眉飞色舞的表情,噗嗤一笑,紧接着将途中遇刺的疑点说了出来。
靖远侯若有所思,等弄月出去,对着桌面刚敲了两下。
数道黑影攸然落在面前,单膝脆地,面无表情:“属下在!”
这是靖远侯这些年耗费心血养的一批隐卫。
在大乾,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民百姓都知道隐卫的存在。
可以说,除却个别迂腐文官,大多数有身份有地位的手中皆掌握了这么一支力量。
靖远侯负手而立,“去查查那些刺客的身份。”
“是。”领头的隐卫眼神漠然。
“还有——”靖远侯又下令,“那丫头也该到上京了,你去找,找着了……把她给本侯捆回来。”
隐卫神情有一丝变化,无声领命,很快隐没在夜色之中。
赵氏扒在门口偷听,听里面没动静了,这才从腋下抽出一条湖绿缇花帕子拭汗,摸了摸发间珠钗,推门而入。
“你来做什么?”靖远侯头也不抬。
赵氏掩上门,扯起帕子一角遮住了嘴唇道:“侯爷还说呢,妾身再不来,由着郡主带回来的那些个小姑娘抢在妾身前头争风吃醋,妾身这脸还要不要了?”
“什么小姑娘?”
靖远侯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仔细想想,那丫头前些天送来两封信,要他尽量拖延婚期。
另一封……
“春光日好,吾当缓归,爹不必挂心,另,花月坊二十个美人,不孝女敬赠,请爹笑纳,务必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