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闻言这才点了点头,心中的大石头才落了地。
“既然无事就赶紧将人还回去吧,也省得宁远侯……”嘉嫔闻言却是出言提醒,毕竟她瞧着阿南身上的衣服很是不堪,而且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味道,让她的喉咙中有些微微的发痒,想来这个孩子是被宁远侯囚禁在家中的,虽然不知道一个孩子为何会被这般对待,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嘉嫔还是觉得尽快把这孩子送回去比较好。
没想到,镇国公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仔细观察着阿南身上的伤势,虽然郎中说了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验证一下比较保险,毕竟这人的干系重大……
嘉嫔见镇国公没有理会自己,面上就有几分挂不住了,便捏着鼻子准备再催促几句,她可不希望阿南身上的味道让她吐出来。
行到镇国公的身后,嘉嫔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前方就传来了镇国公的声音,这道声音让她顿时大惊失色,好一似冷水浇头怀里抱着冰,浑身上下都打了一个冷颤。
“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会是真正的太子。”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嘉嫔耳边炸响,她反应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才理解了镇国公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立马就换上了一副殷勤的嘴脸凑了上去,手也不再捏着鼻子了,嘴里则是一个劲的说道:“那可得好好瞧瞧,别落下什么病根子了。”
说着话又吩咐下人去取一件干净的衣服来,下人硬着头皮回答:“嘉嫔娘娘,府中没有给小孩子穿的衣服。”
“没有不会去买啊?只给你一盏茶的功夫,快去快回。”嘉嫔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而后又回头一脸关切得看着阿南。
她知道阿南身份前后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让镇国公的心里十分的不好受,有股子如鲠在喉的感觉,但是他轻咳了一声掩饰了过去,并没有跟镇国公夫人提起。
眨眼就到了晚上,阿南的伤势经过了处理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之前醒了一次但只是喝下了一点水,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了,而嘉嫔则是守在阿南的周围,殷切的不像话。
……
镇国公书房里。
“夫人,依我看还是趁早把嘉嫔送回宫中去吧。”镇国公朝阿南休息的那边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嘉嫔的影子在里面忙来忙去的,他叹了一口气便说道。
镇国公夫人闻言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镇国公给拦住了。
“我知道夫人你要说什么,但是今天的事情你忘了么?之前……”镇国公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末了又加上了自己心中的感觉,“嘉嫔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态度转变的太快了,我觉得她留在这里可能会惹出什么麻烦来的。”
镇国公夫人不是不通事理的人,她这么一听就明白了过来,虽然心中还是有几分不愿意,毕竟嘉嫔肚中还有孩子,但是为了阿南,还是只能让她先回去,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徐月淮的手脚麻利,很快就把天香楼的冥月分号给修整好了,只是到了如今,却仍旧没有以物换物的东西,这叫她犯了愁。
只能来求助齐顾泽。
齐顾泽看着她犯愁的模样,忍不住轻笑:“这么一点小事你就没了分寸,可不像是你的为人。”
“我倒是有法子,可总觉得不妥当,这才想着过来问问你的。”徐月淮纠结了一会儿子,开口道,“眼下中原的瓜果蔬菜没有过来,冥月国的百姓自然也就难以知道这些的好,我想着叫周绾先行运一批过来,如此也能叫冥月国的人尝一尝,可又怕叫今上起疑。”
她说着话,还一直留意着齐顾泽的模样。
齐顾泽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
他如今正是被疑心的那个,自然不能再连累天香楼的其他人,可要是没有这些,这‘天香楼’也就开不起来了。
就在二人疑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