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无常与命运一切的安排。
至于徐月淮,她则着手处理新开区的事,有朝廷共襄盛举,有齐顾泽把关,事情运作的倒很好。
此刻徐月淮和齐顾泽肩并肩在工地往前走。
“等将来这里的造纸厂拔地而起,帝京不少百姓就能来这里赚钱了,横竖普工也其实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
看徐月淮踌躇满志的笑着,齐顾泽心头也甜丝丝的。
“这边是餐饮一条街,从南到北,会入驻不少商户,到时候更是热热闹闹,人多势众。”徐月淮看向远处,对未来充满了快意的畅想。
从工地回来,又休息了三天。
那不计其数的难民已到了芙蓉关。
这群灾民犹如蝗虫一般,什么都吃,迫近帝京后,众人松口气,指了指那巍峨耸立在不远处的城楼,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到了,父老乡亲,咱们终于到了啊。”
有人崩溃大哭,有人啜泣,有人却欢天喜地的跳了起来。
似乎到了帝京,紧绷的情绪也开始松弛了下来。
但就在大家沾沾自喜的时候,城门却关闭了,似乎城内得到了命令一般,城门接二连三都闭合了起来,难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想要在对方面上寻找答案。
紧跟着,齐顾泽带了徐月淮道城楼上,两人居高临下这么一看,发觉外面乌泱泱都是人,黑压压的脑袋一层又一层。
鳞次栉比的人群,摩肩接踵,多到不可思议。
徐月淮纳罕,“我本以为新开区已足够容纳这么一大群人了,却哪里知道这……”
无论徐月淮修筑的房屋还是厂区,在这基数庞大的人群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此刻,有兵部的先锋官已急三火四到了朝廷,进乾坤殿后,那人气喘吁吁下跪,今上倒从容的很,“什么事?瞧你这模样。”
“陛下,万岁!”
那人指了指外面,“青龙门外来了一群难民,数量很多,兵部下令将他们阻隔在外面,如今这群灾民被勉强控制住了。”
“此事,”今上淡淡然,“和摄政王预判的毫无二致,宣召。”
很快齐顾泽就到了乾坤殿。
今上低头看向他,“外面怎么样了?可统计出难民的数量了?”
将一切大事小情交付给齐顾泽,今上就高枕无忧了。
齐顾泽摇摇头,“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入,人数之多,只怕难以计算。”
“难以计算?”今上诧异的看向齐顾泽,站了起来。
“你那新开区都容纳不下?”
看今上身体不适,齐顾泽担心这个节骨眼上今上会出乱子,尽可能将事情轻描淡写,等错过这个关卡,再说吧。
“似乎连十分之一都难以容纳。”齐顾泽看向今上。
万岁沉吟道:“此事应该怎么做,三公九卿也到了你们开动脑筋的时候了,大家斟酌一下吧。”
有善良的人儿希望打开国门迎接这群疲惫的可怜人。
但很快有人就反弹琵琶,“让他们进来?他们长途跋涉而来,可否携带了病菌与瘟疫,状态究竟怎么样呢?真是岂有此理,倘若有草头王混入里头,到我帝京作乱,大开杀戒,我百姓岂不是都要死于非命了。”
这个问题,齐顾泽也考虑过。
大家争吵起来。
兵部尚书的建议简单粗暴,“末将以为,不如将他们驱逐出境,让他们暂时先离开帝京,再徐徐图之。”
今上听到这里,摸一摸鼻梁骨,陷入了沉思。
许久后还是习惯性的看向齐顾泽,“摄政王呢,朕看你许久没说话了,你有什么计划,不妨说来听听。”
齐顾泽冷笑。
笑他们的愚昧与鼠目寸光,“百姓逃难而来,人已至帝京,这群饿坏了的人和强盗本质上是没什么区别了,犹如兵临城下,微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