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问:“祖父,不可以吗?”
姬丞英便重重叹了一口,望着屋中的十二花神刺绣屏风出神。
他的院落古朴沉静,每一样陈设都彰显着主人稳重内敛的品位,唯独这面屏风配色鲜亮、花样舒展活泼,这是刚成亲时,妻子言氏亲手绣的,一直留到现在。
他的死讯传回来没两年,言氏也撒手而去,他尚且悲凉难过,何况岳楼飞了。
姬丞英拍了拍身边的锦墩,招呼道:“坐。”
姬殊白知道他要开始讲道理了,心里不乐意,也只好坐下。
姬丞英拍了拍他的肩,硬实又坚韧,他的孙儿,终于也长大成人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更不必说浅灵那孩子着实叫人心疼喜欢。若能回到十年前,祖父一定把这门亲事定下来,但是现在浅灵手里握着魁济,与定王口头互称过兄妹,背后还有洛重河站着这一员猛将,且她在御前待过,陛下清楚她的才干几何。姬家已经足够显眼,陛下不会放心把这样一个人嫁入我们姬家的。”
“不说陛下,信国公也不会同意的。老岳这个人,从年轻开始便是通透又明白,他背后无家族,什么都得靠自己一个人拼一个人闯,但凡与朝堂相关,他永远绷着一根弦,谁要捧他谁要踩他,他都宠辱不惊。他要保护他的女儿,是不会同意把女儿嫁入到这么大一个家族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