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包天,岂能容如此叛徒在朝为官,我们必须上奏陛下,让陛下下令彻查啊!”
沈行复年迈唠叨,碎碎念着不停自说自话。
程良硕坐在圈椅里,眼睛盯着他微微佝偻的背影,和发秃的后脑勺,手下悄无声息地解开了腰带,把带子一圈圈绕在手掌上,绷紧了……
“你说是吗?”
沈行复把手撑在案台上,脑袋凑过来,活似骷髅头上瞪出两颗鼓鼓囊囊的眼珠子。
程良硕才要开口,副手在门外道:“大人,乐大人请您去执事堂一叙。”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到。”
程良硕打发了副手,正色对沈行复道:“沈大人所言极是,今日我便总述大理寺案情,写折子上奏陛下,事关重大,在陛下一锤定音之前,沈大人还要守口如瓶。”
沈行复道:“放心,我当了几十年官了,怎会不晓得?”
程良硕颔首,目送他离开,然后面无表情地把腰带重新缠回腰上,抚平了褶皱,这才出门而去。
这厢,姜云如眼瞅着浅灵的马车将要驶动,连忙跑了上去,挡在了跟前。
“义清乡君!”她哭道,“你为何一定要与我家过不去?为什么要陷害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