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运的,又升官了。
前世他没有因为姜琢君是云如的父亲而擢升他,但他那时正是名声赫赫、帝宠加身的定王,吏部总有人故意讨好,因而把姜琢君拔高了一阶两阶。
彼时姜琢君还特意找他陈情,说自己才疏学浅,担不得大任。而他虽诧异于有人这样做,但也觉无关紧要,便叫姜琢君安心为官便是。
这么一捋下来,无论前生今世,姜琢君嘴上再说着清正廉明,都一直在靠女儿往上爬。
卫晏洵神色复杂,心中徘徊不去的是浅灵前世的冤屈。
她并不是被利用,她所说的都是真的,所以姜云如在他跟前为她爹一声一声地哭诉喊冤,姜琢君在牢中大义凛然指天誓日自证清白,到底把他当作了什么?
原来黑的东西,也可以被真情实意地解释得如此清白干净。
姜琢君,你可真会演啊。
而云如,她知不知道真相?会不会一直在蒙骗自己?
姜琢君一抬眼就看到卫晏洵盯着自己,目里含着针光,落在人身上如有千钧之重。
他惊了一瞬,赶忙上前作揖。
“定王殿下,可是有事吩咐下官?”
上身弯折,腰脊微塌,正是最老实谦恭的姿态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