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府寺掌财货帑藏、市易杂采等事务,与商人息息相关,众商一听,一边对他越发殷勤:
“原来杜公子即将走马上任,当恭祝一声加官之喜!”
另一边,又对浅灵百般催促:
“岳姑娘,快敬酒啊,我们都是又老又丑的臭男人,只有你才能让杜公子高兴啊!”
栖月气得浑身发抖。
她本以为商会这般殷勤地邀请浅灵来,定是风闻了永章宫宴上祯和帝的借题发挥所以怕了,没想他们对姑娘根本没有半分敬重之意,竟要姑娘学歌女之流去敬酒讨人欢心!
那她们还来做什么!
栖月想呵斥他们,直接劝浅灵回去,浅灵却是先她一步开了口:
“也不是不行。”
她道,只是仍坐在位子上不动。
“诸位叔叔伯伯刚才的一颦一笑、弯腰撅腚,属实教了我不少人情世故,你们既都示范在前了,我照做倒也不算丢脸。但这敬酒,我没学过,哪位前辈愿意以身作范,再教我一教,手指怎么翘?脸上又该怎么笑?”
她一说完,众人顿时尴尬无比,刚刚笑僵的脸皮又烧又烫,觉着自己的丑态竟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瞧了笑话去,既无地自容,又愈发恼恨。
果然是自觉得了官府青眼,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赵九爷像突然活了过来一样,笑道:“岳姑娘是小女子,脸皮薄,见了杜公子这般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害羞不敢冒头是肯定的。你们这些,别仗着自己岁数大,就随意调侃人家!岳姑娘是黄花闺女,还要嫁人的!”
尴尬的气氛被他化解开,但栖月却听得更生气了。
杜文灏呵呵笑了一阵:“都是误会,说来,我跟岳姑娘已见过一面了,姑娘可还记得,昨日你撞我身上了?”
众人神色顿时暧昧起来。
有人笑道:“寻常,寻常,姑娘家腿脚软,扬州每逢佳节盛会,总有那么些姑娘会‘不小心’撞到名门公子的身上,那些泥腿子糙汉就从来没有过!”
说罢,满座哄然大笑。
浅灵面不改色,等众人笑完,才道:“大抵男女有别,我听的故事跟你们有些不同。我听的都是说,那些个下流无耻之徒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