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前才被他咬破的那粒红亮樱桃颗,甘甜多汁。
他姬殊白二十年来不近女色,也不得不承认,林蕙挑了个好人选。
但直到离开,他什么都没说。
殷县令心里没底,当晚与林蕙夜话。
“夫人,你说能成吗?”他眉头皱巴起来,“姬二公子什么都没说,不会不想要吧?”
“你急什么?”
林蕙正坐在妆台前解发,她扔下一朵绒花儿,边梳头边道:“高门公子要人近身,总要给他时间好好查一查人的来历吧。你是没看到,什么清冷公子哥儿,见到那岳氏小女,眼睛都亮了。”
“我们就按兵不动,等候指示。明天后天,你去他那儿串一串门,如果这祖宗说他病了,说明咱们这事儿,成了。”
县衙破旧,自然不能让永国公府的公子住在这儿,殷县令向钱塘富户借用了一个十分拿得出手的园子,题名潜园的,将姬殊白安置在此处。
姬殊白沐浴过身子,闲坐在躺椅上。侍从卧林一行打湿巾帕,一行絮絮叨叨道:“这殷县令真叫人生厌,想献美人直说啊,拐那么多弯子,耽误了公子这么些工夫!烦都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