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的将环绕在周身的灵气吸收一空，无数黑色的污血伴随杂质排泄了出来。
李长生的皮骨居然呈现出一种晶莹如玉的状态。
就宛如是天然的玉石雕琢一般，显现出一种不可言说的美感。
炼虚之后是大乘，大乘之后是羽仙，炼虚境距离仙路已经不远，但躯体依旧是凡体，精神依旧是凡性。
仙与凡之间的隔阂，不可谓是不大。
哪怕就算是一步之遥，同样也有无数的人卡在这瓶颈当中难以走出。
季望如同鹌鹑一般的躲在了李长生的旁边瑟瑟发抖，若非是李长生随手布下的法阵庇佑，恐怕早就已经在这天地的余威之下被撕为了粉碎。
这也是为什么有大能渡劫周边的人总要躲得远远的原因。
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到其中，然后被抽去所有的灵机，自身整个化为那大能的资粮。
此刻，李长生座下原本那条灵气丰饶的地脉，直接干枯了将近一成。
季望双眸睁大，震撼神色难掩。
一脸仰慕的看向眼前的李长生。
李长生挥挥手，将季望领在了自己的身前，仔细的观察了眼前的季望一番。
双手按在了他的肩头，一股温润如玉的力道流经了他的四肢五骸。
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一时间让季望忍不住叫出声来。
但伴随而来的，就是无边的痛楚。
随着汗液打湿脊背，乌漆麻黑的鲜血也从季望躯体当中流出，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味道。
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李长生才松开了季望，下一瞬，季望整个人便如同一堆烂泥般跌坐在了地上。
可他脸上不仅仅没有任何的不满，相反整个人的面容当中充满了喜悦。
洗筋伐髓。
曾经的二十年当中，他并不勤于修行，虽然有着大好的天赋，但是也早已错过了修行的最佳时段。
但如今经过李长生给他洗筋伐髓，季望非常明显的就能够感觉到自己对于天地当中的灵气变得极为敏感。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若不是因为此时身体无力，季望恐怕都要站起来给李长生磕几个响头。
简直是恩同再造。
“果然可行。”
《问天录》的第三篇章本就是炼虚境才能修行的。
如今李长生的境界突破，原本晦涩难懂的地方已经逐渐的通晓了其中的一部分。
曾经他可以勉强修行，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悟性以及各种宝物加持，强行修炼。
但如今已经是截然不同。
正式踏入炼虚，自然而然便发现了其中的神妙之处。
神躯篇，带来的不仅仅是强大的躯体，此刻李长生的血肉当中更是富含了一种活性因子，追溯其本源的话，同他黑塔尚未具现之时孕育在丹田的血气极其的相似。
而如今仅凭借他自身也可以源源不断的产生这样的物质，假以时日，等这些活性因子越来越多。
断臂重生不过时等闲手段，甚至于滴血重生也未必没有可能。
同样，李长生也能够凭借这些活性因子为别人洗刷身躯。
通俗一点，便是洗筋伐髓！
而此刻季望投向他的目光已然是充满了狂热。
这同样是《问天录》的强大，那就是凡是被他利用这活性因子改造过躯体的人，会不由自主对于他产生一种强大的依赖，这种改变并非是一种精神控制。
就像是前世看过关于吸血鬼的话本，类似于血佣一样的手段。
让对方从身体的本能当中，就对自己产生一种依赖与信服。
看到季望的神情！
李长生也是心念一动！
这一手完全可以作为一种收拢属下的手段。
既可以防止背叛，而且也能够增进自己手下的天赋，可以说得上是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