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长点点头:“辛苦两位大人了。老夫身子不适,国富你既然来了,就代我送一下两位大人吧。”
杨国富当即答应,然后强忍着怒火,笑脸看向蔡授。
赵玉琅也是马上说道:“两位先去,我与鄢大人等下抓了那几人后,随后就到。”
蔡授随便作揖后,转身直接离开。
崔俞朝着杨善长等人笑着拱手作揖后,与杨国富一同走在小桥之上。
当走到这适情院门口前时,崔俞突然看到了入口处写着一句‘一隅小圃,姿燕雀栖息而立小阁’
看到这句话,崔俞微微一笑,说的是这偏僻小角落有个小片地方,为了给那些燕子麻雀栖息,所以弄了一小阁楼。
不过...
崔俞回头看着这适情院正中间安巨大碧波荡漾的莲池,知沁阁就建立在池中央。
满院子,亭台楼阁,翠竹山石,池馆水榭,渔戏绿波,好一个小地方啊。
都入冬了,这里却绿意盎然,可见花了多大心思,多少银钱。
这小小院子建立的花费,怕是要比他那边的整個崔府花费都要多太多。
杨国富自然是注意到崔俞看到了墙上那句话,笑着说道:“此乃家父亲笔。”
崔俞闻言,当即称赞:“难怪。”
不过说罢,崔俞看向杨国富关切问道:“杨大人,小女今日可被贼人所伤?”
杨国富闻言马上说道:“未伤分毫,而且令爱胆大心细,一己之力震慑那些贼人,不愧是崔家子弟。”
崔俞放心了,然后马上说道:“请。”
杨国富自然也是寒暄。
而就在知沁阁内...
杨善长,赵玉琅,鄢景卿三人又回到了阁内。
其中,杨善长坐在那椅子上,鄢景卿帮着他将毯子盖好。
而一边赵玉琅皱着眉头拿起桌上茶碗才要喝,却是想到蔡授那副模样,将手中茶碗放回桌上,一脸愤懑。
但是这才要说话,只听杨善长说道:“玉琅,这次你跟景卿主持调查的事情,记得要死上一些人。”
说罢,杨善长示意鄢景卿坐下,不用在自己身边侍奉。
鄢景卿皱着眉头回到自己位置上,看了眼赵玉琅后说道:“但是涉及到欧阳家啊老师。”
杨善长看向鄢景卿道:“你不杀,玉琅不杀,那蔡授,崔俞,荀旷就要杀,你杀人没杀人,查的如何,陛下那里都有本账。谁杀了人,这次事情就是谁做的好。如今的陛下,已经完全不再韬光养晦,如先帝当年刚登基时一样,俨然一副大展手脚模样,谁若是绊脚石,那就死。”
“这次明明知道是欧阳怀师的孙子,陛下为什么让你们二人查,为什么又偏偏专门只跟你提了下欧阳文华,又为什么要突然提起杨党的事儿。而且...咱们几个人一起在班房等着面圣,结果这时候牧序带着人来说舞弊的事情,国富那边要上奏的事情那般大的银两拨款,陛下明明是要过问,却突然不见让其离宫回府,而皇后娘娘在这时候又带着凤印专门出宫了...”
“教过你们多少次了,许多事情,不要只想看到的,要多看看没看到的,更加要想想这些事情连起来会如何...”
这话一出...
赵玉琅与鄢景卿两人猛然间表情骇然。
通了!
两人俱是聪明人,杨善长这么一点拨,两人立马发现今天的疑点全部通顺了!
更是想通了,为什么那么大个凤印,那位皇后娘娘会随身带着,并且陛下身子不适,结果皇后娘娘突然出宫。
而且好巧不巧的,更是遇到了杨国富,并且国富还好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