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那接下来怎么做呢?是去魔族,还是去鲛人那边?”昭明问。
“先去魔族吧。”晚云灼回答。
如今,相比起鲛人,魔族那边倒是更加安全。
“那陛下,你也去吗?”昭明眼睛亮亮的,“我害怕魔族……”
晚云灼微怔。
一个熟悉的面容,在脑海中一晃而过。
她顿了顿,道:“赤云军会陪你去。族中事务繁多,我就不去了。”
“噢……”
昭明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她见晚云灼还有族务要处理,没敢多打扰,先退下了。
直到日头西斜,余晖洒入窗棂,斑驳地落在案几上,晚云灼才放下笔,揉了揉脖子,舒展了一下身体,
然后走出房门,屏退伺候的宫女,独自踱步进入夕阳里。
她来到一个偏僻的小花园,步入花园西南角的一个小凉亭,坐下,方道:“我来了,出来吧。”
虚空中,缓缓浮现出一个蓝眸白发的俊朗少年——花流朱。
只是几个月不见,他又长开许多。
眉眼间的戾气淡了很多,增添几分沉稳的气质;身姿挺拔,整个人看上去更为稳重了。
“晚云灼。”
但他一开口,还是十分不礼貌地对晚云灼直呼其名。
“你来晚了。”
晚云灼不在意他如何称呼她,更没心思搭理他的找茬,只是直截了当地问:“有花辞镜的动向?”
花流朱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满的意味,但到底没说什么。
他在她对面坐下,道:“没什么异常动静。”
晚云灼凝眉:“那你来做什么?”
“没什么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花流朱振振有词。
晚云灼揉了揉耳垂。
这一日,从早上睁眼开始,她就面对排山倒海一般的族务。
眼下,太阳穴已经疲惫地突突直跳。
眼下无人,她下意识摸出裙角的小魔狗,揉捏它的耳朵,以缓解紧绷的神经。
同时,对花流朱道:“细说。”
花流朱的眼神在摇头晃脑的小魔狗身上,停滞了片刻。
他记得,这是那魔头送给她的。
竟然,是随身携带么?
他难以察觉地晃了一下头,将其余念头从脑海中清空,对晚云灼道:“花辞镜开始修炼浊气了,这你想必也知道。”
晚云灼颔首。
在小梦楼的时候,花辞镜用的就已经是浊气了。
“他去了一趟幽墟。”花流朱道,“他说,既然有……有人跳下幽墟后能获得强大的修为,他也想试试。”
花流朱不想提“有人”的具体名字。
晚云灼的眼皮一跳,“他跳了?”
花流朱摇头:“没有。”
晚云灼倒也不意外:“不是谁都能跳。寻常人跳下去,难逃一死。”
花流朱不太显眼地皱了一下眉头,冷哼一声:“当然。会主动跳下去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晚云灼听出了花流朱对墨无疾的敌意。
她本来不想干涉这种与自己无关的看法,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他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
花流朱顿了顿,语气有些意味深长:“晚云灼,我可没说是谁。”
晚云灼的手搭在桌上,顺手敲了敲桌面:“说正事。然后呢?”
“然后么,花辞镜也没打幽墟的主意了。”花流朱继续道,“回到碧落海之后,掌握兵权的职位,一直虚席以待。他说没寻到合适的人,决定亲自带兵。”
晚云灼微微凝眉。
听起来,的确没什么异常。
亲自训练士兵的君主,并非少数。
继位人皇之后,她仍旧花了不少时间在赤云军上。
毕竟,兵力强弱,是一族之根本保障。
晚云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