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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辞镜(2 / 3)

和盘托出:“世子,前几日,我探听到一个消息,鲛皇找人给大殿下种了凤凰葵。”

“虽说这不是什么害人的术法,但我总觉得奇怪,世子和大殿下如此恩爱,哪里需要靠外力强绑在一块儿?”

花辞镜先是一愣,而后蹙眉,一向平和的面容上藏着一丝不明显的隐怒。

“不过,这生死契不会影响身体和修为,大殿下应当也不会责怪世子。”小泱见花辞镜的表情有些难看,忙道。

花辞镜揉了揉眉心:“她不喜欢这样。”

主动倾心是一回事,被动绑定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鲛皇做这事,是别有用心。

说罢,花辞镜站起身:“多给我备一些灵珠。”

灵珠,是由灵力浇灌而成的珍珠,能随时散发灵力。

自幼时拼死去救晚云灼而被大量浊气侵入体内后,他身体大损,若是接触到正常剂量的浊气,就如万虫食心,疼得像是从内脏到皮肤都换了个人,并且难以控制自己的言行。

小泱一听,瞪大眼:“世子,您要去哪里?”

“囚海。”花辞镜回答。

小泱一脸担忧:“不行啊世子,那里浊气太多,太危险了!”

花辞镜正要回答,突然住口,并抬眼看向门外。

一个长相明艳妖娆的女子不紧不慢走进来。

头顶金龙冠,一身朱砂长袍,露出的雪白香肩上刺着一行古老的鲛人文字。

“陛下。”小泱慌忙垂首作揖。

“母亲。”花辞镜站起身,退到一旁。

花九戎没有搭理他们两人,径直走到花辞镜的榻上,坐下。

她嘴角一弯,眼里却无笑意:“晚云灼人呢?”

花辞镜眼皮微微一跳,顿了顿,道:“她明日会来的。”

花九戎伸出手,五指合拢,隔空捏住花辞镜的脖子,声音冰冷。

“废物,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你哪里比得过你弟弟?”

花辞镜苍白的面容血色上涌,呼吸开始困难。

“你若是再徇私情,我会让她死得更快!”

花九戎漠然地斜眼看他,缓慢松开手。

花辞镜跪在地上,头下垂,嘴巴微张,用力呼吸了,同时开始剧烈咳嗽。

小泱上前去扶他,被花九戎一道灵力打飞,撞在坚硬的珊瑚柱上,吐出一大摊血。

花辞镜顺过气来,抬眸看向花九戎,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笑意:“是吗?可她死不了,不是么?”

人尽皆知,晚云灼出生那日,天降祥瑞:明明是子夜,天空上却出现大片晚霞,美得惊心动魄。

而后,人族国师宣称:此女身怀神格,有不死之身,乃人族重器,她在,人族就在。

他们鲛人表面上和人族交好,但实则早就想覆灭人族。

所以,得先杀了晚云灼。

可是,她居然真的死不了。

十五岁那年,她一个人与百名魔族士兵血战。他赶到时,她全身血肉模糊,气息都没了;之后沉睡了百日,竟然醒了。

“你打算用生死契来对付她,是吧。只要我死,她也死。”花辞镜笑着咳嗽,望向花九戎,眼神带着冰凉的恨意,“母亲,人族有句话,虎毒还不食子呢。”

花九戎突然扬手,隔空狠狠扇了花辞镜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逆子!你现在来指责我?!你若记得你自己是鲛人世子,当年就不该冒死去救她!”

“百年一见的大好修炼根骨,就这么被你给废掉了!”

“如今你不如你弟弟,是你自作自受!”

“为族人去死,是你该赎的罪!”

花辞镜被花九戎一巴掌扇偏过头去,嘴角渗血。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血,笑道:“母亲,我可以死,但我不想伤害她。”

花九戎上下打量了花辞镜几眼,噗嗤一声笑了,语气轻蔑:“她不在这,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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