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落进了他心底。
“宝宝怎么哭了。”他回身,伸长臂揽住她,将她拥进怀里。
“...”其实顾允真也说不出为什么会哭。
那一刻的心情是难以言喻的,交杂着羞耻、害怕和失控的眼泪,她知道从今往后有些东西会不一样了,而这种“不一样”是难以再复原的。
“等你再长大点儿,我们就去领证。”他低声安慰着,忖度她落泪的原因。
饶是他经历过再多的风浪,这一刻心也如在流沙谷之中,会不安,会陷落,会患得患失。
“...”
听到这句话,顾允真眼泪落得更凶了。周循诫指尖抹去她泪水,直到她哭声渐渐平息下来。
“别担心,不会怀孕。”他以为她是害怕要承担怀孕的风险,解释给她听。
大掌下滑,轻抚过她平坦凹陷的肚脐眼下方,脑中忽而想起先前,他埋入的时候,这儿被他撑起来了,能抚到他的形状。
他也知道,这第一次对她而言,痛苦远远多于愉悦。之前他们有过边缘行为,他能够轻而易举地让她愉悦,那时她像被撸漺了的小猫,眼神一片涳濛,迷漓又可爱。
这种事,也只能慢慢来,慢慢让他的小猫体悟到个中乐趣和快美滋味了。
光是不怎么匹配的尺码,就得让她适应上一段时间。有时候他也不能不感叹人体的神奇之处,那样狭窄的竖缝,竟然也能完全地容纳他。
如果可以,他真想再多来几次,永不停歇地做,不想停下,内心深处仍未餮足。
只是顾虑着她还承受不了这么多,所以才只是一次。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顾允真止住哭意之后,闷声,目光落在柜子搁着的玉佛上。
顺着她的目光,他看到那枚玉佛,心中些许了然。
“喝点水。”他将马克杯递到她唇边。
顾允真小口小口地抿着水,放下杯子后,捂住唇打了一个呵欠,娇憨慵懒。
他从她手中取回杯子。
“睡吧。”
她躺在床上,面对着海浪涌起的方向,背对着他。身后,他的手臂伸过来,揽住她的腰。
明晃晃的、刻入骨髓的占有。
-
清晨。
周循诫如常醒来,怀里搂着的女孩儿成了一块火炭,纤长的睫毛若鸦羽垂下,两颊绯红,好似要压倒桃花。
他伸手在她额心一碰,触手滚烫。
周循诫脸色微沉,披衣起身,到衣帽间给她找了条新睡裙换上,让管家去请医生。
这次度假,周循诫的私人医疗团队并没有跟过来。管家联系到了合泰驻南亚市场的高管,高管听说是小周总来了,忙不迭地请来了当地最好的医疗团队。
顾允真睡得迷迷糊糊。
于睡梦中,她被周循诫抱起,让她脸朝下地趴在他膝上,掀开一半浴巾露出肉乎乎的屁股蛋儿,女医生旋转针纽,将药物打进她体内。
“周先生,顾小姐这几天游玩劳累过度,身体机能亢奋,又出于疲惫状态,加之——加之身上伤口引起的发炎,这才会出现发烧症状,她的体温会在打完退烧针之后降下来,期间给她多喝热水。”
经验丰富的女医生斟酌着词句。
只光瞧一眼这豪华水屋,瞧一瞧床头柜摆放的玫瑰,再瞧一瞧漂亮得惊人的小姑娘,就明白昨夜发生了什么。
“这是两支药膏,说明书都贴在上面了,内涂外敷,对消除肿痛有益处。”
女医生从善如流地留下了两支药膏。
沙屋前的阴凉空地处。
谢飞驰一大早起来,看见穿白色制服的医生在水屋进出,赶紧摇了摇一旁正早起做八段锦的梁正清。
“你快看看,三哥生病了?医生都来了...”谢飞驰把手掌搭在眼帘上做远望状。
“不是三哥,是顾小姐。”梁正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