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他曾经的梦想是做外交武官,可宁朝与景朝都不值得他卖命,于是他现在也就没了梦想。 没有想守护的人,没有想守护的地方,只能勉强自保,被这时代的洪流推着走。 今天,火药与剑种这两个词,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当这两样东西放上天平,也许代表命运的天平,就会向他倾斜了。 正思索着,身后有人喊道:“陈迹!” 陈迹回头看去,却见白鲤郡主追了上来,对方还是一副英姿飒爽的打扮,不变的是白衣与红坠。 不过,她今日头顶扎着银丝云髻,云髻之下则是一圈珠子璎珞,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陈迹疑惑道:“郡主有事吗?” 白鲤也不说缘由,只是大手一挥:“走,请你们去政和街吃饭,就吃你说的那个刀削面!” 说罢,白鲤背着双手在前面带路,脚步一踮一踮的得意洋洋,陈迹看去,只觉得对方像一只自由的羚羊。 师兄弟三人相视一眼,陈迹忽然说道:“你们先去,我回医馆喊一下梁猫儿……” 两刻钟后,刀削面馆里,白鲤郡主胳膊放在桌面上撑着下巴,目瞪口呆的看着梁猫儿面前摞着高高的碗碟:“五碗、六碗、七碗……陈迹,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陈迹则笑着看向梁猫儿:“今晚吃饱了,明早可就不要吃这么多了哦。” 梁猫儿小心翼翼的看向白鲤:“郡主……我是不是太能吃了?” 陈迹严肃说道:“郡主侠义心肠,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怎会嫌你吃得多?” “没事没事,一碗面才几个钱!”白鲤苦着小脸掏出荷包来:“不过你也太能吃了……难怪昨夜大家都在喝酒,只有你在旁边闷头狂吃。” 梁猫儿尴尬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从小就能吃,我哥十岁的时候我三岁,结果我吃得比他还多。” 白鲤不再计较此事,既然请客嘛,那就大大方方的请。 她将饭钱结了之后,转头看向陈迹好奇道:“先前他们在文会上那么说你,你怎么也不生气啊?” “没什么好生气的。” “那我帮你说话了,以后能不能不收我过路费?” “不行。” 白鲤生气了:“以后再也不帮你说话了,就让他们把你骂臭!” 陈迹笑道:“他们想怎么说都行,但时间会证明一切。” 一旁刘曲星忽然说道:“陈迹,其实你会写诗,我见过。” “嗯?”陈迹愣了一下。 刘曲星低声说道:“我见在你半夜偷偷学习的时候,在药方背面做摘抄,于是就趁你睡觉的时候偷偷拿来看你摘抄了什么,结果看到了半句诗。” 白鲤疑惑:“写的什么?” “人行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白鲤只觉得这半句诗念出来,她宛如独自走在皑皑雪山中,黄昏笼罩,格外孤独。 那一天陈迹从黄昏中醒来,街上人来人往,自己却没有等到家人,夜里随手写下一句潦草的诗,却被刘曲星看到了。 白鲤缓缓看向陈迹:“这是你……” 还未等她说话,后面探出个脑袋惊诧道:“陈迹,这是你的诗吗?你既然会写,刚刚文会上为何不说?” 陈迹也怔住了,却见世子与小和尚就在身后,这位文会的主角,竟不知何时也偷偷跑了出来,这么草率的吗!? 而且有些奇怪,这世界没有这句诗吗?明明重阳节的典故都一模一样。 他不动声色的厚着脸皮回应道:“这半句偶得,想要全诗却是没有。另外,我也无意此道,诗书不是我的志向。” 世子憋了半天,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笑道:“那个……你不是想赚钱吗,这半句诗能不能卖给我啊?” 陈迹:啊? 世子解释道:“在东林书院这三年,可把我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