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说着,他挺着胖胖的身子挥舞了两下:“我爹教我哥练刀的时候,也有让我跟着学的,就是我天赋不好,学不会。” 陈迹看着梁猫儿那蹩脚的几下子,挑了挑眉头转移话题:“你哥哥以前就这样吗?” “不这样的,”梁猫儿赶忙说道:“我哥以前不喝酒,也不去那种烟花之地。那会儿我哥是冠绝豫州的大刀客,一个人一柄刀杀了三座山的土匪,寻常江湖人来洛城都得先找他拜码头。” 梁猫儿说起哥哥以前的风光,眼里都是回忆与神往。 陈迹好奇道:“后来呢?” 梁猫儿语气低落下来:“后来我嫂子出现了,她长得很美很温柔,对我哥很好,对我也很好。嫂子见我哥练刀,便缠着他想要学刀,可学完之后,她就不见了。从那以后,我哥不再练刀,喜欢上了喝酒。” 梁家刀术不外传,这不仅是梁家祖训,也是梁家人清楚知道修行之秘,一道不可同修。 然而梁狗儿将刀术外传,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陈迹好奇问道:“你嫂子再也没出现过吗?” 梁猫儿想了想:“我哥说,她可能回了北方景朝……” 话音未落,却见梁狗儿醉醺醺的扶着门框怒道:“我说过,不要再提这件事!” 梁猫儿缩了缩脖子:“不提了,不提了。” 梁狗儿斜眼看向陈迹:“你很想学刀?” “想,”陈迹诚恳道。 “那我问你,想学刀做什么?”梁狗儿又问。 “自保。” 梁狗儿哈哈大笑起来:“那你不该学刀!刀术大开大合,学刀之人要先有劈开山峦的自信,而不是扯什么自保。想要自保的时候,你就已经放弃你的刀了!” 陈迹想了想:“那我该学什么?” 梁狗儿将自己佩刀抛给陈迹,指着厨房:“拿根木柴来,一刀劈下去我就知道你该学什么了。” 陈迹去取来一根木柴立于院中,抽刀而出,一刀顺着木柴裂开的纹路劈了下去。 长刀卡在木柴表面,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梁狗儿的刀竟是没开刃的! 怎么可能?一柄没开刃的刀,都能凌空劈开林朝青的斗笠? 他看向梁狗儿:“这刀怎么没开刃?” 梁狗儿大大咧咧道:“因为没必要。” 陈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梁狗儿在‘最正经’和‘最不正经’的回答之间,选择了最装的。 此时,刘曲星和佘登科也被惊醒,他们扒在门框往外偷看。 却见梁狗儿仔细打量着陈迹的劈痕,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一言不发的从陈迹手中接过长刀,随手一挥,那立于院子当中的木柴一分为二,切面光滑。 梁狗儿转头看向陈迹:“刀是霸道,我梁家的刀术便是不偏不避,管你有没有破绽,我一刀斩过去,你浑身都是破绽。刀在你手里便不像是刀了,更像是专挑破绽、剑走偏锋的剑,所以你不该练刀,得找人学剑。” “性格决定了自己的道吗?”陈迹若有所思。 “心与意合,若你走的道和你的心不相符,你便走不远,”梁狗儿解释道。 一旁梁猫儿疑惑:“哥,你先前说剑是王道,与咱家刀术很像。” 梁狗儿看向陈迹,意味深长道:“我说的剑,可不是腰间长剑,而是景朝武庙里的剑种。所以你不该找我学刀,该去景朝武庙学剑。” 陈迹怔了一下。 他曾被冰流带入那古老的战场,而那战场之中的人曾问他:何人窃吾剑种? 对方说的剑种,与景朝武庙的剑种可有关联? 陈迹问道:“只能去景朝武庙学吗?” 梁狗儿想了想:“宁朝应该也有人在修,但对方上次出手还是十多年前,见过他出手的人也都死了。” 陈迹陷入沉思。 若真要去景朝武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