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烦卫乃内廷精锐,他们只懂听从命令,至于你是洛城通判还是京城通判,都不重要。 下一刻,解烦卫们跃下马来,提刀掩杀而至,竟是将刘家人彻底冲散,来到刘老太爷陵墓前! 皎兔夺过身旁密谍司的长刀,冷声道:“让开!” 那解烦卫的队伍整齐划一为她让开一条通道出来,容她拖刀前行至陵墓前,一刀劈下! 轰隆一声。 一刀下去,那石砌的陵墓竟一分为二坍塌下来,露出里面的那尊棺椁来。 云羊大步上前,立于棺椁前冷笑道:“刘明显,我看你还如何嘴硬!” 说罢,他奋力掀开棺椁! 世界寂静,所有正在厮杀之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怔怔的看了过去……真的开棺了! 人人都说,入棺之后不可见天,不可落地,不然魂魄将在天地间游荡,永世不得超生! 可刘老太爷入阁主政十数年,死后却被人掀了棺盖! 云羊道:“刘明显,你还有何话说?” 一旁皎兔看向棺木内,却惊诧道:“怎么回事?!” 云羊转头看去,瞬时呆住,他赫然看见刘老太爷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棺椁之中。 刘明显顿时痛哭起来,摊倒在地上:“爷爷,孙儿不孝,竟让阉党行此大祸!孙儿不孝啊,孙儿该死!” 云羊怔怔看向皎兔:“你不是说……” 皎兔也怔住:“那日探查时,里面确实没人!” 云羊后推一步。 怎么会? 明明棺中应该没人的,刘老太爷明明应该活着的,怎么就出现在棺内了! 怎么会?! 刘明显哭红着眼睛看向林朝京,狰狞道:“林朝青,你们主刑司就是这么做事的?任由密谍司迫害功臣!?” 林朝青面色铁青看着云羊与皎兔:“这就是你们要做的事?来人,将他们二人拿下押往京城听候发落!” 云羊突然抬手:“慢着!” 说着,他便要去摸刘老太爷的身子,可还没等他摸到,刘明显身后一人暴起突至,将他一脚踹了出去:“还想扰老太爷安宁,找死!” 此人实力,竟是比先前表现出来的强了许多! 皎兔见云羊吃亏,提刀杀来。 刘明显身后竟再起一人迎上,双方于棺椁前一触即分,这次竟是皎兔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 皎兔再爬起时,怒然抬手,当即要割破眉心大开杀戒。 然而却听云羊喊道:“皎兔,不要!不可暴露你修行门径!” 皎兔冷冷看向云羊:“未必打不过,杀出去,隐姓埋名。” “五百骑解烦卫在这呢,打不过的,”云羊摇摇头,颓然道:“就算隐姓埋名,哪里还有容身之所,回京吧,去见内相。” 林朝青翻身上马:“将他们二人押走!” 刘明显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就这么走了?我要这两人给我爷爷陪葬!” 林朝青冷呵一声:“我司礼监的事情,何时轮到你做主?内相会给你一个公道,但内相不开口,谁也动不了他们。” 说着,林朝青押着云羊与皎兔二人离开。 云羊在北邙山的山路上,怔然眺望着洛城:来时他们手持王令旗牌,是风光无量的密谍司十二生肖,走时却已成了阶下囚。 这次闯的祸太大了,恐怕连内相都遮不住。 云羊看向身边解烦卫,不耐烦道:“不用一直抓着我,我跑不了,退一边去,让我俩说说话。” 解烦卫们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摄于对方的凶名,默默退开几步,只前后包夹着往山下走去。 皎兔见状,凑到云羊身边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刘家是不是提前得到消息,知道我们会开棺验尸?可这刘老太爷也不能说死就死吧,难道我那天看错了……等等,难道是陈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