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周报》对农村合作社一事大写特写,并且表示高度赞扬。
其他镇子的人看了,心里就不服气起来。
虽然自己想不到这个点子,但可以照做啊!
至于养猪场投入成本太大,那不是还可以养鸡养鸭养鹅嘛!
“听说了,王老婆子在办合作社之前是特意去刺史府,问过大将军的!大将军既然同意了,那就说明这事儿没问题!”
“对头,商人都能有商会,我们种地的也可以有种地合作社!养鸡合作社!”
一时间,各个合作社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起初《云州周报》还会在不太重要的版面写一番贺词,可后来合作社实在是太多了,便是在广告版面挪出一个豆腐块大的大小,在上面写上新成立的合作社名单。
这样的大动作,自然也是引得草原各部议论纷纷。
春风一吹,春雨一落,一夜之间,那些埋藏在土地下面的小草便冒出头来。
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为草原披上一层金色的外衣。
草叶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宛若一颗颗璀璨的珍珠。
阿古朵收拾帐篷里的衣物,然后准备和族人们告别。
“阿桑大娘,这个蹴鞠送给你们。”
阿古朵摸了摸蹴鞠,眼神里带着一丝对孩子般的喜爱。
“这怎么能行,这可是你当耳环才买下来的!”阿桑大娘推辞。
阿古朵却很坚决:“今年蹴鞠大赛,我们没有取得好成绩,来年蹴鞠大赛竞争肯定会更激烈!阿布日吉要在抚冥镇当兵,格尔朗要在百川书院上学,我也不得不跟着留下来。”
阿古朵把蹴鞠塞到阿桑大娘怀里:“在抚冥镇,我可以随时练蹴鞠,但你们到了草原上,难得有适合你们的娱乐活动。”
阿桑大娘紧紧抱住怀里的蹴鞠,心里万般不舍,不仅仅是舍不得阿古朵,更是舍不得离开云州的地界。
这个冬天就好像在做梦一样,是这样的安稳富足,每天晚上都不必担心会被人闯进帐篷,像被拖牲畜一样被拖走。
但春天的响雷,就是草原牧民们离开的号角。
他们要带着自己的家当和羔羊们去往更深处的草原,那里有更肥美的青草。
羊群不能在一个地方待一整年,它们会把这片土地啃得杂草不生。
牧民们的一生,总是在各个草场转场中度过,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但这一次,阿桑大娘深深羡慕起阿古朵,像汉人们那样,在一个地方定居下来,似乎也不错?
“阿古朵,你继续收拾东西。首领找我,我过去一趟。”阿布日吉掀开帘子,跟阿古朵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大步离开了。
望着阿布日吉越发威严,好似官老爷一般,阿桑大娘不禁为阿古朵悬起一颗心:“听说汉人那边有纳妾的,你可得看好阿布日吉呀!”
阿古朵也想得很开:“如果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就是拿绳子拴住他,他尿泡尿的功夫,都得去沾花惹草。与其看着他,还不如顾好我自己。”
“你打算如何顾好你自己?”
阿古朵的眼睛亮亮的:“我都打探过了,抚冥镇很多厂子都在招工,我先去试一试。如果不行的话,我可以支个早餐摊子。当铺掌柜同意我在他门口摆摊。”
“等到格尔朗放学了,我再和格尔朗学几个字,一天认识五个,一个月就能认识一百多个!”
阿娘临终前说的那几句汉话,一直是阿古朵的心病。
阿古朵不想告诉别人,那就只能自己学!
阿桑大娘摸摸阿古朵黝黑的辫子:“你阿娘把你教的真好。”
阿古朵和自己的伙伴们一一告别。
阿布日吉则在首领帐篷里,听着首领哈斯亲切叮嘱。
“你在李老大手下要好好干!如果有一天,云州和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