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我和姝瑶的事既然已定,姝瑶就是自家人。阿娘说,现在侯府的银钱有些紧张,不是故意怠慢姝瑶,一成份子,是我们侯府求娶的心意。”
对方身为一州之主,姿态放得这般低,姝瑶爹爹还能说什么?
罢了,女大十八嫁,闺女自己愿意,男方也不错,那就这样吧。
姝瑶爹爹作为当事人,都觉得震惊,更别提得知此事的杭州百姓们。
不少高门大户都羡慕得眼睛都红了:“没想到顾南夕这样大方,居然拿出一成的份子做聘礼!”
“早知如此,我就叫咱家的女郎去找苏二郎了!”
有这一成的份子在前面吊着,总有女子愿意当众表白的!
这一日,不知道多少人家捶胸顿足,后悔不迭,也不知道有多少闺门女子咬碎手帕!
更让人艳羡慕的是,这次做媒的居然是崔三论崔大人!
崔三论一接到顾南夕的书信,连假都是委托同僚帮忙请的,连夜出发,就怕耽误了苏二郎的人生大事。
苏云亭去码头接崔三论的时候,崔三论正上吐下泻,人都瘦了一圈。
“为了你这个臭小子,老夫算是拼老命了!”
苏云亭感动不已,这老头大部分时候都不着调,但对顾南夕和苏家三兄妹,那确实没话说。
“多谢外祖。等我和姝瑶成亲后,生上三五个小子,承欢您膝下,好叫您享天伦之乐。”苏云亭发自内心地感动。
崔三论一想到,三五个和苏二郎一样毒舌调皮的小子,围着自己转,直喊老祖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那倒不必。你若真心想孝敬我,日后记得调教好你的侄子侄女们,我就心满意足了。”
认下一个义女顾南夕,就已经让自己操碎了心,在京都兢兢业业,不敢落下每一次大朝会,生怕有人在朝堂上给顾南夕下套!
现在更好了,苏大郎要走仕途,苏二郎要出海,苏三娘库库搂银子,哪条都不是好走的道!
若是等到第三代降世……
崔三论长长吐口气,看来自己这个老东西,还得长长久久地活着才行。
崔三论的表情很是嫌弃,但眼底的喜意却藏也藏不住。
在说媒的时候,他把苏云亭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直到他和苏云亭独处的时候,崔三论才给苏云亭倒了杯酒:“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到金。你即将成家,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娘的这条路不好走,你们当成为她砥砺前行的动力和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