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人的队伍敲锣打鼓,沿着京都走上一圈,叫京都百姓们瞧了好大一番热闹。
顾南夕这才命人把那三名贼子扭送到官衙。
绿梅欲言又止,在即将到达官衙门口时,终于忍不道:“主子,咱们真的报官?会不会不太好?”
顾南夕挑眉,眼神单纯又疑惑:“绿梅,今儿个,你是怎么了?这三名贼子,揍了我们的人,又对百姓们喊打喊杀,不扭送官府,难不成还要留着他们过年?”
“主子,说不定这其中有误会,而且这样,恐怕会对您的名声有阻碍呀!”绿梅倒不是心疼永成侯,而是担心自家主子。
有些文人的嘴就是杀人的刀,自家主子不仅让永昌侯颜面扫地,还把他送进大牢。
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那些文人会把主子写成啥样?
而且毕竟是夫妻,虽然夫妻情感不太好,但撕破脸成这般,日后如何床尾和?
崔三论也觉得游街就行了,足够让永昌侯丢个大脸,不至于给他去蹲大狱:“小南夕,咱们要不得饶人处且饶人?”
顾南夕把脸转向苏家三兄妹和跟着的百姓们:“你们愿不愿意饶恕他们?”
百姓们你推我,我推你,一个个挤眉弄眼,又不敢说什么。
苏云亭愤愤道:“不原谅!必须送官!”
苏云烟:“若是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门作甚?”
苏玄明瞥一眼鹌鹑般的三人,轻笑:“人就该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代价!若非阿娘和将军来得及时,我们三兄妹和百姓们可就遭大罪了。”
“就是!方才害得我这把老骨头都崴了脚!”
“哎哟,我这个小心脏啊,扑通扑通,到现在都跳个不停,差点儿没被吓死!”
百姓你一言我一言,壮着胆子告起状。
瞧热闹的百姓,见永昌侯夫人并没有呵止众人,也纷纷抱怨起来。
“我们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可不知晓,方才把我们吓得够呛,还以为是北境敌人入侵!到现在腿还软着呢!”
“我的包袱都拾掇好了,南下的船票都订完了,结果告诉我说,这全是这名三名贼子搞出来的事!他能赔我船票钱吗?”
“谁家好人,上京都还带着那么许多护卫?我看呢,他们定是要图谋不轨!”
群情激奋之下,崔三论担心此事不好收场,看向顾南夕的眼神满是担忧。
顾南夕的心意坚定如磐石,命李老大压着这三人入了衙门。
衙门的长官早就得着了信儿,借口溜了,只派出师爷出面,先把这三人关入大牢,择日再审。
顾南夕对李傲天道完谢,告辞后这才带着孩儿们回了侯府。
殊不知,她的这一番举动,不仅在民间,甚至在整个官场和皇宫都掀起了巨浪。
京都发生这样的大事,官员们怎么可能坐得住?
茶馆酒肆的包间,在短短一炷香时间内,全部被订了出去。
李郎中舍不得花钱,便请蒋御史到府中一叙,陈大人也厚着脸皮跟着一块儿去。
李郎中一双粗壮的眉头拧成麻花。:“侯夫人这到底是有何用意?若说是想给永昌侯一个教训,光游街这一条,就足够他一年内在京都里抬不起头来。”
陈大人嫌弃地粘起瓷盘里的花生,这李郎中实在是抠门,花生都犯潮了,都没舍得扔:“或许是还嫌不够解气。”
“侯夫人怎么会是这样一气用气的人?她定是有生意的!”
蒋御史严肃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忧虑:“我倒是不担心侯夫人。她智珠在握,没有人能算计她!只是这京都的房价,似猴子一般上窜下跳,实在是让人担忧。”
“听闻有人之前囤积了大批豪宅,今天之内一口气全出售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哪怕动作慢一点点,不就不用亏这么多了?”
陈大人流下羡慕的眼泪:“不知是哪个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