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多人在,江从鱼哪还记得早些时候的顾虑,吃到好吃的还是热情地转过头和楼远钧介绍它的味道。万一多介绍几回,楼远钧就能尝到味道了呢?
虽然江从鱼也感觉这种想法有点不切实际,但他还是持之以恒地想帮楼远钧把味觉找回来。
江从鱼没办法想象尝不到世间美味的感觉,他光是那么一想就浑身难受,楼远钧居然忍受了那么多年!一想到这一点。他就顾不得什么避嫌不避嫌,一心想帮楼远钧多多尝试
柳栖桐听得心中暗觉古怪:江从鱼对楼远钧也太热切了些。
江从鱼也没有冷落柳栖桐和韩恕时不时也招呼他们尝尝自己觉得好吃的菜,一会儿说这个正是应季的,鲜得很;一会儿又说那个火候正好,香极了!反正到了他嘴里,那是样样都好吃,样样都满意
江从角自个儿确实吃得心满意足,最后都把自己吃得有点撑着了,只能力邀楼沅钧他们一起去散步消食柳栖桐陪着走了一段路,恰好走到了院门处,便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江从角有点舍不得,说道:“上次林伯让人把库房里的御赐布料都拿出来做了衣裳,也做了几身给师兄的,要不师兄你留下试试合不合身。不合适可以叫人改改!柳栖桐心中熨帖。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拿来做我的衣裳作其?我自己有俸禄,哪里会缺衣裳?你留着自己穿。江从鱼道:“我如今在国子监念书,一个月也就那么几天能穿自己衣裳。与其摆在库房里放坏了,倒不如拿出来都用掉。柳栖桐听得啼笑皆非,只觉这小子肯走是个藏不住财的,得了什么好东西就觉得不赶紧用掉是在浪费。他好言拒绝道:“今儿家中有客人,真的得回去,下次我过来一定多待会。"
江从鱼闻言马上关心起来:”什么客人?
虽然柳栖桐已经和他家大伯撕破脸,但江从鱼还是担心他脸皮薄,别人说几句好话他又心软。
他这个师弟真是当得贼拉操心!
柳栖桐见江从鱼一脸紧张,也知晓自己在处理家事的时候实在太过糊涂
他笑道:“是我母亲的远亲,从前受人牵连流放到南荒之地,恰逢陛下年初赦免了许多人,他们便与其他人相互扶持着走了回来。“我母亲过去举目无亲,时常郁郁寡欢,如今总算开怀多了,我平时没空也就罢了,今儿休沐了总得好好作陪。光是凭着这门亲戚能叫他母亲高兴,柳栖桐便愿意帮扶一二
江从鱼听后就不拦着了,还殷勤地送柳栖桐出院门,说是不用操心他,他一切都好!
柳栖桐跟人打听过江从鱼在国子监的表现,对自家师弟当然是再放心不过的
就他这跟谁都能交上朋友的性格,到哪儿能过得不好
只不过在转身走出一段路后,柳栖桐又觉得有些不对
他顿步往回看了一眼,只见江从鱼已经开开心心与楼远钧两人继续散步消食
韩想没走就算了,陛下为什么没走”
韩恕是江从鱼自己邀来做客的,说是刚考完月试要一起探讨学业上的问题,
那陛下留下做什么
要知道夜里京师是要宵禁的,敲了募鼓以后便不许人在御街上随意走动,宫门也会按时落锁,连皇帝都不能说开就开。陛下这是要夜宿江家。
柳栖桐一颗心突突直跳,只觉在自己忙得连轴转的这一个多月里,江从鱼似乎与楼远钧越走越近了。关键是,江从鱼不知道楼远钧的身份!
柳栖桐忧心忡忡地在原处踱了几步,赶巧见到了迎面走来的林伯,
他拉着林伯到僻静处说起自己的担忧
林伯出身江湖,当初接受招安后当的也是武将,哪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