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个身材瘦削的男人已经不动声色地后撤,跟那帮候诊的家属和患者挤在一起,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方远得了罗裳的暗示,并没有过去询问,只记住了这人的长个和体貌特征。
十几分钟过后,警察就把那些小年轻都带走了,老潘是其中一人的家长,了解他的身份后,警察也把他给带到了派出所。
诊所离派出所本来也没多远,最近各所又都接到了上级的通知,要求记录和统计各自所在辖区飞车党聚集闹事以及犯罪的情况。听说诊所这边来了七八个骑摩托的小青年,疑似要过来闹事,所长第一时间下令,把能派出来的人都派来了。
“抱头,蹲下!”进了派出所,就连老潘都得老老实实蹲下。这一刻他心里都快怄死了。他已不问江湖许多年,这次却为了儿子的事,再一次蹲在这种地方。
憋屈,真特么的憋屈。
这憋屈却是因为他儿子引起的,他这儿子到底是来报恩的,还是来报仇的啊?
看了眼蹲在一旁的潘洋,老潘怒不可遏地问道:“你还不服,觉得自己挺有理是吧?”
“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跟这帮人好上的,还玩上摩托了,长本事了是吧?”
潘洋咬牙看着他,不服气地道:“我去问点事儿怎么了,肖树林都让她治得上不了学了,差点自杀。我不找她找谁,大林子是我最好的朋友……”
老潘愕然看着潘洋,心里满是不解。
据他打听到的情况,这个罗大夫看病治愈率很高。他在诊所那一会儿功夫,就有两个街坊跟他说,罗裳都看不好的病,那病肯定很不好治,不然她都能给治好。
四院的大夫也请罗裳去会诊,这就说明她的水平是稳定可靠的。
他眨了眨眼睛,道:“大林子,不对啊,上回我看着他他还好好的,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听说那罗大夫水平很高的。”
“高个屁?大林子吃了她开的药,病得都快起不来了,上学期他考全班第五,这回他勉强参加期中考试,考了二十九,再滑下去,他连大专都考不上。”
老潘正要再问话,这时有两个警察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斥道:“说什么呢,一会儿有你们说的。”
两个人被迫蹲好,警察也开始了讯问。
问清楚潘洋闹事的原委,参加讯问的魏安民有些奇怪,就道:“你那同学是什么时候去罗大夫诊所看的病?有病历吗?”
潘洋头也不抬地道:“上个月十二号,病历当然有,我可不是无理取闹。”
魏安民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或许有什么误会。
他对罗裳的医术还是挺了解的,他家就在山河路住,他家里人和一帮亲戚生病了,都乐意找罗裳看病。
总的来说,效果都挺显著。吃药出问题的,更是没有。只是个别人会有些不良反应,但大夫开药时都会提醒,还会说明一旦产生不适感要怎样处理。
潘洋性格有些冲动,还是个十七岁的学生,这种性格和年龄是最容易被误导和引诱的。
从讯问室里出来,魏安民跟关心此事的所长说:“我去潘洋同学肖树林家里了解下情况吧,一些细节上的问题,潘洋不清楚。这事得查明白,有误解的话,也尽早解开。”
罗裳在山河路开诊所,把那一条街都带火了。街道办的主任特意来派出所跟所长商量过,他希望派出所能多多关注下诊所的安全问题。
诊所要真出了事,他的年终报告都不好写啊。
其实派出所这边也是一样的,罗裳影响力越来越大,她那里已被打砸过一次,要是再出点什么事,他们所里肯定会被上级批评,搞不好评级评优也会受影响呢。
所长就道:“你去吧,找个人跟你一起去。一定要问清楚时间地点,药材如果还有剩的话,你们要保存起来备查。”
魏安民答应一声,带着手下骑着三轮摩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