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弟子立刻从罗裳手中接过药方,递给了孟老。
孟老只瞧了一眼,便疑惑地抬头:“小罗,你是经方派的?”
“我平时治病经方确实用的相对多一些,但也不完全拘泥于经方。”罗裳说。
孟老意味不明地跟罗裳说:“经方派遵循仲景之法,自然是好。主要特点是药材种类少,药少力专。单味药剂量相对大些,能治大病,但对医者的诊断和开方能力要求也高啊。这话像是对罗裳说的,但也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罗裳没接话,孟老弟子却道:“师父,您老人家不也是经方派专家吗,正好,跟罗大夫算是一个路子。”孟老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罗裳却隐约猜到了孟老的一些心理。
因为现在的中医大夫,用经方的远不如用时方的多。时方治病安全,但在处理一些大病的时候,其效果有时候并不是很理想。孟老作为经方派专家,可能是对这种现状有点感慨吧?这时孟老把那方子交给黄副院长,跟他说:“这个药方我看可用,但效果究竟如何,还要看病人服用后的反应。就按罗大夫开的药方抓药吧。黄副院长看着药方,挺惊讶的,就两味药?
但他也知道孟老的水平,他那样的国手如果说可以,那就是可以,还轮不到他这个中医门外汉质疑。他就道:“那就按这个药方用吧。
孟老又道:“下一个患者,给她找个病情更复杂的。这个人病情还是单一了点,相对于其他心脏病人,也不算特别严重。于是,罗裳很快迎来了一位病情相当复杂的老病号,这人腹部膨窿,气喘吁吁,几乎浑身脏器都有问题。看到这个病人进来时,就连孟老的弟子都为罗裳暗暗捏了把汗。这种复杂病号,就算是他来处理,都要很仔细才行。罗裳表现得倒是淡定,照常给这人诊了脉,随后先开出了第一个疗程的药方。孟老检查过后,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让那病人按方服用。留在这儿的基本都是聪明人,孟老虽然没说罗裳开的药行不行,但众人却都能看出来,这个药方问题应该不大。否则孟老会第一时间把药方给否了,不会让病人服用的。罗裳连续过了几关,跟随黄副院长过来的两位主任都不由得对罗裳刮目相看了。他们隐隐有种预感,这位年轻姑娘,以后很有可能会来他们四院当大夫。到下午五点时,罗裳已经连续处理四个病人,按照事先的计划,今天的考核到此就该结束了。她能否通过第一次考核,就要看一周后病人服药后的效果。需要每个病人都有较为明显的效果,四院方面才会通知她进行第二轮考核。
趁人不注意时,罗裳看了看表,已经准备走了。
其他人也以为罗裳今天的考核到此就该结束了,孟老却临时产生了一个想法,略一沉吟,他跟黄副院长说:“你要是有事先去忙,我想跟小罗聊几句专业上的事儿,放心,我跟她聊的话题不会涉及到接下来的考核。
黄副院长有些意外,作为国手,很多人想单独见孟老一面都难。他们四院能把孟老请来,也是托了人的。虽然不知道孟老要跟罗裳聊什么,但黄副院长心里清楚,罗裳至少已经进入到了孟老视线中,以后说不定会有什么造化呢他便笑道:“参与考核的患者都是我们院方临时找的,您也不知道来的病人会是什么情况。所以孟老您就算跟小罗讨论医学上的事,也没什么,你们尽管聊,我还有点事儿要忙,先走了。”314诊室很快安静下来,跟孟老同来的中年人不确定自己是否该留下,但孟老没让他出去,他就留了下来。孟老压了压手,示意罗裳坐下来,然后跟她说:“罗盘上标示的灵龟八法,你会用吗?会的话,可否示范给我瞧瞧?”罗裳静静地看了看孟老,片刻后,才道:“会一点皮毛吧,主要是感兴趣,不确定有没有用。孟老打算怎么试?总得有个病号吧?”“而且要用这种方法来治病,还得知道患者生辰八字。现在这种环境,谁治病愿意提供八字?”
听她这么说,孟老暗暗深吸了口气,心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