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伎为国家纳税大户之一,按收入的百分之五上交。朝廷要收复失土,这个得交,收入的百分之五指的是扣掉开支后,还是不扣开支?八美为春花院中的顶流,相互商量道:“我们的收入是恩客的赏赐,如是金银什么的易计价,多是首饰珠宝衣衫绸缎等,怎么计算?恩客送我们时又没入册,钱财看着虽多,可开销也大,左手进右手出的,谁记得清楚?要不我们扣除开销后的金银由各姐妹自愿,折价上报,首饰珠宝等就不再上报了。”
真金白银地拿出去,总是心痛,商定后,大家统一了口径,三美交银二十两,其它五美各交银十两,另外姐妹愿交多少随他们的意。
县街里,新上任的孔县令大发雷庭,原计划收一万两银子作为进身之界的,到目前全县才收了二千两银子,在台州府里垫底,还不如天台,这心理落差太大了。
师爷看了看财本道:“县尊大人,这里面有猫腻,你看春花院的税款,前三名一模一样,后五名一档也一样,难道说恩客赏她们的钱会一样?必是虚报,可杀鸡警猴。”
县令一听有理,忙着人传唤春花院所有乐藉,一顿板子下来,认捐与税款翻到开始的十几倍,方才放人。
《税银》
谋政绩,图升官,
借国难,加赋税。
往年税银五千两,
今年翻翻成两万。
百姓凄苦商户哭,
不交县衙廿大板。
重刑下必有所得,
民心失来日后患。
有了榜样,其它商户也学乖了,怕挨板子,不得不主动地按照县衙的示意交税。没办法,民不与官斗。不久,县衙的一万两税收完成了,押赴两浙路交割。孔县令高兴得梦里都笑醒了,等待升官。
“原来,演艺界偷漏税自古有之啊。”客人看着窗外的大雨道:“不开发税,让人自报,各凭良心,大家不偷才怪呢。另外,朝廷执法也得有个刚性的标准,为了政绩,增加税额,小老百姓的日子也实在是不好过。”